吴升的回答,令简葭很感兴趣:“那请孙奉行说说,为何你每次都能逃脱?还有,为何你能一步步从学宫修士做到行走,竟至奉行之位?”
旁人以为简葭不知吃了什么迷魂汤,在这里大肆配合吴升,肩吾和连叔面面相觑,心中暗道,莫非雨天师态度有变?
只有吴升知道,简葭是真的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于是也就告诉她答桉:“简奉行,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木道人、东篱子、石门、麻衣等等此辈,皆天下俊杰,他们都没能逃出,吴升凭什么逃出?”
简葭两只大眼睛睁着,带着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可真就是每次都逃出去了啊!”
吴升解释:“事情没那么神,说起来就是一个原因,有人在帮吴升。”
简葭问:“谁有那么大本事?”
吴升尚未回答,肩吾勐然醒悟,叫道:“无耻!你想说谁?桑田无?”
吴升看了看子鱼,众人的目光刷的看向子鱼,肩吾眼中满是怒火:“子鱼,你是为了对付我无所不用其极么?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你也要保?你拿了他什么好处?切莫为区区小利迷障了你的眼!”
连叔低声质问道:“子鱼,辛真人回来,你如何向他解释?过去看错了人,认错便是了,何至于此?是学宫为重,还是你子鱼的面皮为重?”
子鱼缓缓道:“我子鱼还不至于为了区区面皮而保他,正是为学宫计、为天下计,才派吴升出外,过去,吴升于学宫有大功,今后也是学宫砥柱,若说是谁被迷障了眼,我倒要奉劝你们,不要为眼前的恩怨迷障了眼。”
燕伯侨忽然笑了:“我以为只有老夫看好吴升,原来子鱼你比老夫还早?”
肩吾转向燕伯侨:“你也要保他?”
燕伯侨嗤笑:“保他?老夫要保的是学宫。”
连叔沉声问道:“你们如何向学宫同道解释?如何向天下解释?”
燕伯侨道:“这还用解释什么?老夫派他外出做事的手书就是最好的解释。”
子鱼叹息道:“即然都说穿了,也只好如此了,原本留着这个身份,还想让他寻机接近昆仑道人和血鸦子,为学宫除去两大邪道,肩吾、连叔、长弘,你们行事可谓不智啊。吴升,将我给你的密令也取出来吧。”
吴升将身上三份密令取出,交给季咸,季咸看罢连连点头:“好,好啊,有这个东西就很好。”他也无心辨别真假,只觉此物最合心意。
辰子也松了口气,他和季咸一样,最担心的就是双方形成死结,有了这个东西,大家都可以下台阶了。
他们两个想息事宁人,让学宫一团和气,可有人不愿,这样的操作是肩吾无法接受的,他深吸一口气道:“那公冶干岂不是白死了?”
燕伯侨问吴升:“公冶干是不是你杀的?”
吴升摇头:“我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是我杀的。而且我还可以保证,将用此一生,去追查公冶干被害一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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