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个头望向术台。
如今手术恰好到关键期。
几位手术医生费尽力气在患者停跳的心脏里头取出以前装的那块人工二尖瓣,真是粘粘旳死死的加血栓。
医生们要小心翼翼取,避免血栓残留。不然到时候心脏一恢复,血栓跟着心脏血流泵一下,妥妥肺栓塞或是脑血栓。
角落里站着的杜蒙恩和张书平两人站到脚脖子发酸,做医学生一样不容易。不干活在这里观摩学习,越看越心焦,比谁都恨不得手术能早点结束。实际上一场手术看下来,所谓的技术画面很少的,医学生见最多的场景不外乎是医生像现在这样被迫慢吞吞地磨洋工。不磨不行,一点点不小心会给患者带来很多术后的问题。
都叶青医生是个保守派,会在极限时间内把手术各细节做到更仔细。
摸了摸自己发酸的后颈,杜蒙恩对于做心外科医生没兴趣了。心外的手术时间太长了,折磨人。相比之下,妇科的常规手术是比较短的,产科更短。
他身边站着的张书平脸部僵硬,显然在使劲儿硬挺着。
“这里不太行。”只听术台上的手术医生咕哝声说。
“哪里不太行?”杜蒙恩问比较在行的张同学。
张书平只是见习生,平时不在叔叔的医院实习,不多见这种手术的,琢磨半天,答:“是不是,瓣膜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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