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纸上写的东西没有ct片直观。现在患者的情况如此危急,没条件做造影检查了。
只能靠医生根据病历上所写的来进行推测了。
耿凌飞和范芸芸紧张地咽口水,学过的解剖学在脑子里翻转。胆总管在哪里,解剖学上课本是有印着图和文字说明。可是,具体到病人个体身上变成了另一回事了。
个体是有差异的,再有从解剖图上的二维变三维,很难想象。
无论是患者的胆管或是引流管,全是在视野盲区的腹腔三维空间里头了。
课本上是有写,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尝试挤压引流管等措施,试图让胆管重新通畅。之前医院的医生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进行过类似尝试。
人家失败了。而且人家是给这个病人动手术的,亲手剖开过的胆管和放置引流管,绝对比他们这些接手的医生清楚患者体内状况。这样人家都失败,叫他们这些接手更不清楚情况的医生怎么办。
如果是高年资医生,这时候可能凭靠的是行医经验了?
所谓的行医经验是怎么积累起来破局的,主要是靠每次尝试成功,找到手感,总结之所以找到手感和医学理论之间的关系。具体分析起来是一篇篇学术论文了。
宋学霖和谢婉莹拧着眉,是在脑子里找相关论文看能不能破解难题了。
忽然间,两人好像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点子上。
“要生理盐水,注射器。”谢婉莹对护士姐姐说。
“50毫升注射器吗?”护士问,大概猜到他们要给患者引流管做低压冲洗,但是有没有用要打个问号的,因为之前医院的医生护士必定做过了。
“不,2毫升。”谢婉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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