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趁机蹲在了它跟前仔细打量,又发现这小狗的毛色压根不是灰色,其实是一种淡紫色。
他伸手拎起狗头看了看,发现这狗眼睛的瞳孔竟然是紫色的,就像两颗紫宝石般。
不对,他立刻掰开狗嘴看了看牙齿,再看了看爪子,发现不是狗,分明是一只野兽。
小狗有了吃的并不发脾气,还主动朝庾庆摇了摇尾巴示好。
庾庆放了它,让它继续吃去,正好省得浪费。
自己起身去井旁打水洗了饭碗,然后去了库房里扒拉了一袋木炭,拎到了库房门口。他记得库房里还有铁锅,找到后拎到了水井旁,准备一并涮洗干净了。
他打了井水,擦洗铁锅铁锈时,吃完了东西的小狗也跑来了,对庾庆态度完全不一样了,摇头摆尾很亲热的样子,围着他转。
庾庆对它的态度也不一样了,不时露出邪魅笑意,手上铁锅洗的更用力了。
咚咚咚,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小狗反应倒是机警,似乎想躲避什么,胖嘟嘟跑了,跑进了庾庆的房间。
“有人吗?”外面传来问话声。
庾庆感觉声音熟悉,像是南竹的,喊道:“进来。”
门推开了,首当其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南竹,在其身后还有五六人,都穿着灰色家丁衣服,当中就有牧傲铁。
看到庾庆真的在这里,南竹和牧傲铁依然感到意外。
庾庆放下活,甩了甩手上的水,问:“有什么事吗?”
有外人,南竹也只能是装作不认识,拿出了条子,“来领东西的。”
同时也有另一人拿出了条子。
庾庆收了条子一看,人分两伙,都是来领东西的,当即领了几人进一间库房,指着说道:“水桶、扁担、扫把都在这里,自己挑吧。”
一群人当即入内挑选。
待他们挑好出来后,庾庆朝众人招手道:“都过来签押。”
把一群人带到了自己房间门口。
趁着庾庆在册子上做登记的工夫,已经把这里环境做了观察的南竹和牧傲铁,伸头往他房间里看了看,发现果然是单人间。
一来就能有单人间,还有单独的小院子,同一天进来的人差别竟有这么大?师兄弟二人面面相觑。
册子上做好登记的庾庆随后让他们陆续过来签押,不会写自己名字的让打手印,看一群人唯唯诺诺的态度,明显都是新人。
待一群人走了后,庾庆把门一关,继续去了水井旁洗锅。
不出他所料,没一会儿,大门又被推开了,南竹冒头往里面一瞅,继而快速侧身进来,嘴上啧啧不停。
他还没走到庾庆跟前,大门又开了,牧傲铁也找借口回来了。
回头看了眼的南竹走到庾庆跟前,俯身撑着双膝问道:“老十五,什么情况,为什么又给你单间又给你院子的,你用了阿士衡的身份?”
庾庆:“你想多了,我长的好看没办法。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南竹:“我就是负责打扫,老九那体块吃亏,直接被划去干装卸之类的体力活去了。”
庾庆奇怪,“那个姓冯的没问你们识不识字吗?”
“问了。”
“你们怎么说的?”
“自然是说不会,唔…”话说一半的南竹愣住了,也醒悟了,反问,“你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说自己识字?”
庾庆思索着点头:“可能是这样。”
知道了问题出在哪,南竹羡慕嫉妒恨道:“老十五,你又不谨慎了,跑来做下人,说自己识字,你就不怕引起怀疑?”
庾庆:“我这么大一个才子,只说自己识字,已经够委屈自己了。”
南竹颇为不满,站直了,哼道:“才子怎样,不还是跟个娘们似的刷锅。”
庾庆撒手起身,走开,朝两人招手,“来。”
把两人带到自己房间后,庾庆四处看了看,最后俯身往床底下一看,看到了躲在下面的狗崽子,他示意两人看看。
两人弯腰一瞅,看到了。
“一条狗,怎么了?”南竹问。
庾庆:“锅给它准备的,木炭我这里也有,别说我一个人吃独食不顾兄弟,晚饭的时候你们找个借口过来。”
南竹眼睛一亮,“吃狗肉?”
庾庆:“不是,不知道是什么野兽。回头你去饭堂那边想办法弄点调料来。”
南竹迟疑,“人家不见得会给。”
庾庆嗤了声,“连太守女儿都能骗到手,差点做了太守女婿的人,一点调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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