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奴婢没有……”
“太子妃要将何人送到内侍省?”荣贵妃总算在宫女的陪伴下大步而来。
沈羲和抬眼看着她,神色淡漠:“贵妃娘娘,芙蕖殿的女官,散步谣言,诋毁于我,我送她去内侍省审问,当不为过吧?”
荣贵妃眉眼画了精致的花钿,用金子磨开的粉淡淡描摹了一点边缘,显得格外华贵与精致,细长的眼看了眼跪下喊冤的芍药:“若当真有人诋毁太子妃,自是罪不容诛,芍药是我宫里的女官,我亦有管教不严之责。只是这罪,总是要有证据,方能令人折服。”
“贵妃娘娘要有证据。”沈羲和看了珍珠一眼。
珍珠拿了一支金簪双手举高,递到荣贵妃面前:“此物便是芍药赠与旁人,令其造谣生事。”
荣贵妃扫了一眼金簪,眸光一紧,这是属于她之物,她的首饰又是芍药在掌管,这物件虽旧,她却记得从未赏与旁人,如何会落到沈羲和手里?
“芙蕖宫的小太监,亲口说此物乃是杜女官所赠,让他对外声称太子妃与太子殿下荒淫无度……”珍珠将准备好的话眼睛不眨说出来。
人证物证都有,芍药知道自己没有做这等事情,对着荣贵妃叩首:“贵妃娘娘,是奴婢失职,被人盗了财物,诬赖奴婢,奴婢绝没有卖通人做这等事情。”
“贵妃娘娘,物证,人证皆全,送她去内侍省不冤吧?”沈羲和扬眉问道。
荣贵妃面上敷了一层寒霜,这是她的东西,沈羲和能够拿到她之物,这是在告诉她,她沈羲和手眼通天,这事儿沈羲和定义为谁所为便是谁所为,若要争辩下去,沈羲和手里定然还有可能有旁的不利于她的证据传出来。
荣贵妃正要开口,却被身旁的另一个女官拉了拉水袖。
让她被沈羲和眼睁睁带走身边的心腹,这个脸荣贵妃不想丢,她想要看一看,沈羲和到底有多少本事,差一点就强硬与沈羲和对上,这会儿被另一个心腹一提醒,荣贵妃却犹豫了。
值得不值得冒险探一探沈羲和的底,让她多了一丝衡量。
沈羲和看了她一眼,就施了个晚辈礼,带着人走了。
芍药被押着哀求,荣贵妃追了两步就被海棠拦住:“娘娘,太子妃能无声无息拿到您的金簪,又敢明目张胆上门拿人,手中不知还有何物。芍药看守不利,理应吃些苦头,目下娘娘应思虑一番,芙蕖殿可有旁的把柄落于太子妃之手。”
不能因小失大,再则内侍省也有他们的人,芍药入了内侍省再运作也不迟。
荣贵妃终究是被劝住,沈羲和却没有给他们再运作的机会,因为芍药一进内侍省,就畏罪自杀了。
她要让祐宁帝和荣贵妃乃至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这宫里真正埋了无数暗线的人不是萧华雍,而是她沈羲和,宫中的争斗,都冲着她来便是。
“有夫人相护,妙哉幸哉。”萧华雍在宫门口迎接首战告捷的妻子。
她想要为他分担,想要护他在身后的决心,付诸了实际行动来告知他。萧华雍劝不住,索性不再相劝,坦然受了她这份好意便是。
“当日你将名册交于我之时,便说过你是要我相护。”沈羲和拿他话来堵他的嘴。
他当然只是寻这个理由,让她无法拒绝而已,又被自个儿的石头砸了脚。</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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