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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四 很甜

2023-11-04 作者: 连玦

司浅浅没法隐瞒,正要老实回答,但那种不适感却很突兀的消失了?

“咦?”诧异摸了摸自己心口的司浅浅,只能说:“好了?”

根本不信的萧律就把华孝钦叫来跟前,让后者给司浅浅仔细把脉。

奈何诊了又诊的华孝钦也表示:“皇后娘娘确实无大碍。”

“便是有小碍?”萧律反问。

华孝钦:“……”没见过这么能杠的。

司浅浅都听笑了,已经握着狗子修长的手,安抚道来:“我是真没事了,陛下别为难华老。”

萧律抿唇不语,显然还是不放心。

不过这个时候的沈浪却发现,“他醒了。”

萧律抬眸看去,果然发现巫昇已睁开双眼,其瞳色也从灰白、重燃生机般的恢复至浓黑。

华孝钦这就忍不住了,“娘娘的血能让人起死回生不成!?”

这话过分敏感,当时就被萧律严词喝令道:“这句话,朕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说出口就察觉失言的华孝钦,自然赶紧跪地磕头道:“老臣遵旨!老臣再也不敢了!”

萧律冷冷扫量了这个老御医好一会,直到人家的朝服都被冷汗打湿了,他才赦道:“起来,给他瞧瞧。”

哆哆嗦嗦的老御医赶紧领命起身,又去给巫昇诊了一回脉,然后他就发现,原本毫无脉象的人,还真恢复了些许脉动!?

“如何?”拉着萧律走近的司浅浅,挺想知道巫昇的情况。

老御医收回手,正要细禀,巫昇自己却动了动,声音飘忽,“属下需要闭关。”

“听到我说话了?”司浅浅追问道,一手还在巫昇眼前晃了晃,“这是几根手指?”

看得清楚的巫昇老实回答,“五。”

司浅浅就满意的收回手,“看来是真活下来了,陛下给他安排个地方闭关吧?”

一直在观察巫昇的萧律,这才开了口,“你方才是否出现特殊的不适感?”

“不曾。”巫昇抬手揉了揉眉心,动作有些僵硬,仿佛刚复苏的僵尸,状态依然不是很好,但比他濒死那会好很多。

萧律见此也没再多问,而是召来金刚,命他将人带下去,并好生看守。

随后,华孝钦也被赶了出去。

沈浪猜测,若不是他腿脚不便,大概也是要被赶出去的下场。

这倒是冤枉了萧律,他知道沈浪也关心人儿的安危,所以才在这儿问道:“来,告诉朕,你方才哪里感到不适?”

被盯着问的司浅浅有种被审的错觉,下意识犯怂:“就、就是头有点晕,心跳有点快。”

“真话?”萧律确认性问道。

司浅浅见他严肃得很,双手下意识交叉而握,老实如被找家长的心虚小学生,“真的。”

萧律瞧她这样儿,倒是隐约确定,她没撒谎,但也未必,毕竟她从前可是个撒谎精,而且特别善于欺瞒他。

所以没说话的萧律,就像是冷着脸的教导主任,给司浅浅这个上过学,但偏科太严重的小学生带来了压迫感,“就、真的!”

沈浪看到这里,委实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得了!陛下没必要这么吓唬浅儿,她胆小。”

“呵。”萧律嗤然一笑,“你又知道?”

“那自然!末将可是娘娘的、嗯,哥哥!侯爷让末将回京时,叮嘱末将要好好给浅儿撑腰来着,我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不迟吧?”沈浪有理有据的表示。

司浅浅闻言,正要壮起胆子来接话!神色都松弛了不少。

但萧律先一步朝她伸手了,“过来。”

司浅浅就知道他根本没生气,马上扑了过去,“陛下果然在吓唬我!”

萧律搙了人儿的后颈一把,才没好气的应道:“他都看得出来,也就你傻,才看不出。”

当然不是傻的司浅浅,她只是心虚!至于为什么会心虚,自然是因为她方才也很怕,怕自己真因为给了巫昇一碗血,招致性命之危,离开了狗子。

幸好没有……

否则她必定后悔!

司浅浅越想越明白的,抱紧了狗子的窄腰,“对不起。”

这声道歉又软又乖,令本来就舍不得责怪她的萧律愈发心软,“没有下次。”

“嗯。”司浅浅认真点头,她再也不会让自己涉险了。

见她如此乖巧的萧律,很想亲亲她,但碍于假小舅子还在半身不遂的躺着,他好歹是忍了下来,“要跟朕回去,还是留下来?”

听到这里的沈浪,还以为浅儿会留下,毕竟他还醒着!

然而——

司浅浅表示:“跟陛下回去,沈浪这里有华老在就可以了。”

沈浪:“……”感觉被插了一刀。

不过也罢,方才浅儿可是为了他放了一碗血呢!

这种时候浅儿要是不跟狗萧律回去,指不定这小心眼的狗皇帝回头就会刁难浅儿。

于是赶紧自我挽尊的沈浪,已经接话道:“不错,你们都走吧!别打扰小爷我恢复。”

萧律闻言,这才再看了沈浪一眼,发现这小子倒是真果断,已经主动而清楚的,将他自己的身份摆正为浅浅的兄长,算是“继承”了柳曦的遗志。

也好……

柳仪虽是镇国公,但年岁尚小,无法给予浅浅强有力的支持。

沈浪哪怕半身不遂,但他的战功摆在那里,只要他不死,也不自甘堕落,他将一直都是浅浅的有力支柱。

早就在心中布好朝局的萧律,因而很满意沈浪的表现,已经朝他微微颔首,而后便牵着司浅浅的手,离开了太医署。

沈浪目送完两人,内心一叹的,难得感慨道:“果然如此。”

在萧律冲他说出,浅儿将他当成亲人时,他就猜这狗皇帝是希望他好起来,在朝堂上作为皇后一脉的有实权武将,去支持浅儿。

所以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既是表态,自然也有几分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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