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平涛只能规劝:“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只能说……召罕南这个人,实在太贪婪了。”
张青卫苦笑了一下:“他还进过佛寺,跟着大佛爷学过经啊!”
虎平涛道:“那只是一种经历,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人的思维观念……好了,我赶着回去,不跟你多说了。这案子你盯着点儿,张俊豪那边有什么反馈消息,就赶紧打电话告诉我。”
张青卫有些奇怪:“怎么,你想帮纳罕姆香?”
“谈不上。”虎平涛解释:“我只是对张俊豪这个人有些好奇。他可能对纳罕姆香有些别的想法,当然也不排除他真心喜欢这女的,还有就是他家里人的态度……总之就这样吧!你那边有消息就告诉我。这感觉就跟看悬疑片差不多,迫切的想要知道大结局啊!”
……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翻过了年,春天,然后是夏天。
省厅刑侦队的动作很快,刚过年的时候就派人前往沿海,把案情弄了个水落石出。只是因为保密条例,案情没有扩散。直到几个月后,才在系统内发布、公开。
张俊豪对纳罕姆香的确是真爱。
他在设计院工作,通过职务之便,编造借口,从搞化工的朋友那里弄到了一些氰化钾。
这是个做起事情来不考虑后果的男人。他迫切想要帮纳罕姆香报仇,甚至想陪着纳罕姆香一起回家,找机会毒死召罕南等人。
张俊豪是独生子,他父母对他相当溺爱。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愿意结婚,父母都能接受。
听起来很奇葩,可张俊豪在家里的确有肆意妄为的本事。
……
周末,张青卫带着一大瓶散酒来边检站找到了虎平涛。
“这个……我晚上还得值班。”虎平涛有些为难。
张青卫把眼睛一瞪:“骗鬼呢?你今天休息,值个屁的班。”
虎平涛连声叫屈:“骗你干什么,我真得值班啊!”
张青卫看他不像在撒谎,疑惑地问:“怎么周末也不休息?纳罕姆香那个案子结了,我今天专门带着酒过来,就是想要谢谢你,别告诉我你戒酒了啊!”
虎平涛无奈地笑道:“刘站长去了省里开会,李书记跟着州委的人去调研,王副去西盟那边搞双边交流,现在站上的领导只剩下我。还有,队里新来了一个小伙子,前天他父亲病危,刘站批了假让他回去,少了人我就得替上去……实在是没办法啊!”
张青卫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我忘了,你是副站长……照这么说,你还真是没法休息了。”
虎平涛笑着,把摆在桌上的酒递给张青卫:“喝酒就算了。等刘站他们回来,大家聚在一块儿喝。”
张青卫想了想,认真地说:“我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我空跑一趟吧!而且这酒也不错,我一个朋友自己烤的小灶酒。咱们总量控制,少喝点儿,误不了你的事。”
他很热情,虎平涛实在抹不开面子,再加上今天周末,不是正常上班时间,晚上值班不用上关口检查,只是坐在办公室里总管……他点点头:“行,那就总量控制。先说好,最多二两,不能超限啊!”
两个人在宿舍里就着一包五香花生米,就这样喝着。
“我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这案子我真的是两眼一抓瞎,搞不定啊!”
说着,张青卫举起杯子:“来碰一下,敬你。”
虎平涛也不矫情,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他放下空杯,长长吐了口气:“老三,这案子我是办的真不舒服。”
平时与他接触多了,张青卫多多少少能猜到虎平涛的想法:“你是说纳罕姆香?”
虎平涛神情黯然地点了下头:“一个完全可以过上好日子的女人,就这样被硬生生逼成了杀人犯……码1的,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些黑了心的狗1杂1种?”
张青卫对此也深有体会:“是啊!平时看起来人模狗样,背地里尽搞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与其说这些人是社会渣子,不如说毫无用处的废物……照我的想法,如果纳罕姆香当时报警……”
虎平涛抬手将其挡住,喷吐着酒,认真地说:“这种事情没有如果。这不是游戏,不能存档,然后提档。”
张青卫的情绪有些低落:“我知道。就像我哥……唉,真的是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啊!”
虎平涛抬手搂住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所以我们要好好过日子,好好工作,守护一方安宁。”
张青卫笑了,给两人杯子满上:“再来一杯。”
虎平涛笑着举杯:“来……”
话刚说到这儿,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是姐姐虎碧媛的电话。
刚接通,话筒里就传来久违且熟悉的凌厉语气:“小涛,你在哪儿?”
虎平涛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我……我在单位上。姐,怎么了?”
虎碧媛说话很直接,丝毫没有过渡:“你媳妇儿快生了。”
虎平涛顿时瞪大双眼,惊讶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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