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四处打量一眼,悲哀的发现家徒四壁真的不是形容词。这个家这么穷,穷的众所周知,穷的理所当然,穷的贼都嫌弃。
是啊!贼都嫌弃,又怎么会招贼呢?
只怕,贼不是冲着东西来的,而是冲着她来的。
见识过,最黑暗,最残酷的人心,她此刻冷静的几乎木然。
被人批斗折磨的日子就在眼前,刚刚过去身上的伤都还没完全好利索呢!这伙人,就眼红了,想要故态萌发。
“快点,反正土匪阎王不再家,你小心翼翼个屁啊?”
门口传来猴急的催促声,声音猥琐而油腻。
兰芝丢下手中的板凳退,伸手试探了一下床上的温度,还是热的明显是刚刚有人睡过的。她扯走床上的被子,立刻把桌子上已经凉透的白开水倒到床上,营造处房间里没人的错觉。
自己裹着被子,悄无声息的躲到之前放杂物的小房间里。
小房间低矮又漏风,堆积的都是稻草木柴之类的,把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死死的咬着唇缩在最黑暗的角落。
有灰扑簌簌的落下,她也憋着不敢发出声音。
“哐当!”木门被人撞开,传来男人毫不掩饰的阴笑,“哈哈哈……老子早就想那小贱人了,今天终于逮到机会。”
“可惜了,让土匪阎王给占了第一次。”又一一个男人的声音跟着传来,听在耳中干枯沙哑,年龄应该在五十岁左右。
“不过没关系,这么嫩的毛黄丫头,能睡一次老子也满足了。”
“哈哈哈……”
“我先来,我先来……”
“你别跟老子抢……”
俩人说着垫着脚尖朝东屋里去,唯一的一张床就是摆在哪里,之前早就有人帮他们打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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