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那张玉床跟前,要不是这里只有这么一张玉床,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湿尸还带着面具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玉床上也没有之前湿尸插的裂痕,半仙也不见了踪影,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杨度显然也心有余悸,对于之前发生的事他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是看看我俩这一身的伤,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以我俩现在的身体状态,不用两个半仙,来个老头都够我俩喝一壶的,到了这一步,只能盼望着杨度的推理是对的。
杨度自己嘀嘀咕咕的念了一堆我听不懂的文言文,然后安排我帮着他一起把尸体放在了一个位置,然后像上次一样轻手轻脚的掀开了湿尸的面具,我看着杨度的动作连大气也不敢喘,也不敢往湿尸的脸上看,整个人极其不自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面具被掀到了一边,但是湿尸还没有什么异动,杨度低声说了一句,成了!我立刻把目光放在了湿尸的脸上,果不其然,是司徒文那个手下的脸。
玉床下面应该是空的,可是因为湿尸就在这上面,我们也不敢随便给他动地方,所以只能从玉床的侧面动手,打开一个缺口。
我用手摸了摸这所谓的玉,手感果然和我以前见过的宝石有所不同,感觉像是被晒过的皮革一样,虽然软,但是感觉很有韧性的样子。
杨度用刀子猛的插了进去,和上次一样,立刻有血液流了出来,血液是暗红的,看着不是很新鲜,但还能流动起来。刀子往外一拔,上面除了血液,还带着一些黑色的东西,看起来油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尸油和腐烂的人骨残渣,”杨度把刀子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看来这里面挺热闹啊。”
说着杨度又一次把刀插进了玉床之中,这次没有再往外拔,而是直接切开了一个半米左右的缺口,用刀片往外一别,这一整块就掉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兴奋,大量的血液就喷了出来,弄了我俩一身。
我俩赶紧躲到一边去等了一会,直到里面的血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流的差不多了才又凑过来,刚到这个洞口我就直接吐了,太特么臭了,熏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毕竟这些东西已经在里面腐烂的一千多年了,昙矅也不会有公德心往里面放点樟脑球什么的。
杨度脸色也不是很好,显然这里的味道也出乎他的意料,杨度把自己的袖子口扎紧,屏住呼吸把手伸进了洞口里,我虽然有些扛不住这股味道,但是这会也不能临阵脱逃,只能硬着头皮守在一边。
很快,杨度就掏出了一个玉佩一样的东西,上面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我用衣服隔着手接了过来,然而杨度并没有停下,又一次把手伸了进去,这次掏出来了一块破破烂烂的木板。
我很怀疑这块木板会和那钥匙有什么关系,感觉更像是一块不成材建筑垃圾被随手扔进去的,木板大概比鞋垫窄一点,长度跟我的小臂差不多,有一段稍微卷起来一些,板身还有几个字,可是看不清了。
杨度不再翻找,他让我把木板擦干净放好,然后自己带着那块玉佩,也不解释一下为什么,就告诉我出去之后先别说话,然后我俩又原路走了出来。见我们回来,老虎和金子都围了过来,想要看看找了这么久的钥匙到底是什么样的。
一切都显得太顺利了,让我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当杨度拿出来的玉佩传到老虎的手里,他没有去看玉佩,而是举起了枪。
“对不起了,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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