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源儿的不对,不过既然你都已经将他打成了这样,也算是对他进行了惩罚了,所以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这名费姓长老没有接陈帅的话茬,直接说明来意。
“费师伯,你要这么说,就请恕我不敢苟同了!”此时的陈帅已经恢复了一贯以来的惫濑形象,即使面对着的是费清,这么一个披红纡紫的实权长老,也依旧是一副松漫懒散的口吻,哪里有一点武当年轻一代领军人物的风采?
“刚才战斗之前,我和费师弟他们就已经说好了,这只是一场同门师兄弟之间的交流切磋而已,怎么到了您老的口中,却变成了惩罚了呢?”陈帅习惯性的得便宜卖乖。
“哼!”费清闻言,不由冷哼一声,随后指着包括费源在内的一众满地痛呼的纯阳宫弟子,反问陈帅道:“切磋?难道你们戒律堂弟子之间切磋,也都会把人给打成这个样子吗?”
陈帅不以为意的反驳道:“费师伯,您要这么说,那可就真的是错怪我了。您也是习武之人,应该明白,咱们习武之人的切磋,虽然说是点到为止,但是一旦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就很难留一手了,出现个些许损伤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不知陈帅的语气,单看他这番话的内容的话,或许还会觉得他的话有一番道理,可要是再配上陈帅脸上戏谑的神态,任谁都可以看出陈帅的言不由衷。老而弥坚的费清自然也不例外,这一点从他越发暗沉的脸色就可以看出一二。
而陈帅对此却完全视而不见,自顾自的继续嘟囔道:“再说了,切磋之中把人打成重伤,难道不是你们纯阳宫的传统吗?”
说完,目光还有意无意的瞥向了先前被费源等人围殴至浑身浴血的楚良身上。
可是这一看之下,却是把陈帅都惊到了瞠目结舌。
原来,费源被陈帅一剑扫飞,好巧不巧的正好跌落在了楚良的身前。
而楚良虽然看上去浑身血污,有些恐怖,但是这些全部都是外伤,从某些方面来说,比之此刻深受内伤,完全动弹不得的费源,着实要好上太多。
至少,当楚良从随身行囊之中,掏出一柄冒着寒光的锋利短匕,刺向费源的时候,后者虽然极力想要躲避,但是却明显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通过大张的瞳孔,来表达此刻内心的极度恐惧。
费清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不由怒喝一声:“你敢?!”
对此,楚良自是充耳不闻,脸上甚至还挂起了一抹怪笑,配上他脸上的斑驳血迹,越发显得狰狞。
虽然身体上的创伤让楚良感到疼痛难忍,以致于他握着匕首的手都不禁有些颤抖,但是他的眼中却满是大仇得报的兴奋之意,坚定的将手中的那柄匕首刺进了费源的……小腹。
之所以楚良会刺在费源的胸口,而不是其他更重要的地方,比如心脏,却并不是因为楚良事到临头的大发慈悲。
当然,同样也不是楚良胆小怕事,毕竟对他来说,人死不过鸟朝天,十二个时辰之后,又他娘的是一条英雄好汉。
在这个前提之下,楚良当然不会介意,用自己的一条性命,换回自己的尊严。
然而,楚良的匕首却仍是没有能够插进费源的心窝,这却是因为费清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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