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朱兄,这死者为大。他都已经死了,咱们也就没必要再说风凉话了。”林渊道。
“林兄,你有所不知,今日我去收集了有关肖家之事,发现这肖家当真是作恶多端!特别是肖宇权的两个儿子,更是嚣张跋扈,恼人至极!他们强抢民女,霸占农田,不知祸害了多少人家!如今,这肖何暴毙身亡,正是替百姓出了口恶气!”朱陶摩拳擦掌地道。
对于肖家之事,林渊早已查的一清二楚。
据他所知,肖何所做恶事,又何止这些?
林渊就知道,肖何曾经**过一名女子。
那女子不堪其辱,便跳井身亡。
女子家人乃是一家佃户老农,前去找肖家理论,反被乱棍打出。
上告衙门,却始终为人所阻。
老农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竟自气绝身亡。
此事在百姓之中流传甚广,但身为刺史的曾英却并不知晓。
这一来,曾英公务繁忙,少有外出。
二来,扬州官府有半数官员皆与肖家有关,但凡状告肖家之案,都被压下,曾英根本无从知晓。
而似这等被肖何害的家破人亡之事,绝非一例。
也正因如此,在那些手下对肖何拳打脚踢之时,林渊选择冷眼旁观。
从他知道肖何想要杀他之时,他就对肖何不再抱有任何仁慈之心。
何况,他身上还欠着这么多人命。
若是曾英等人来的及时,救了他肖何,那是他肖何命不该绝。
若是时运不济,未能救他,也是他之报应,怨不得别人。
事实上,曾英等人来的很是时候。
在肖何没被打死之前救了他一命,但他终归没能挺过去,也算是老天有眼,替冤死之人讨回了公道。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肖何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怨不得别人。”顿了顿之后,林渊接着道:“朱兄,这与官府交易之事,怕是要全权交付与你了。”
“林兄此说,是不与我同去了?”朱陶问道。
林渊点了点头:“我还有些事情待办,这与官府交易之事就托付朱兄了。昨日我以与曾刺史说好,你只要将这些物品送至府衙,府衙自会有人接受。”
“那价格方面又该如何去定?”朱陶问道。
林渊眯了下眼睛,淡淡地道:“价格嘛,就按骨刷的价格便是。”
朱陶闻言,眼皮子狠狠地跳了几下。
骨刷的价格是竹刷的十倍啊!
见朱陶有些犹豫,林渊问道:“朱兄可有何疑虑?”
“林兄,以骨刷的价格出售竹刷,会不会有些不妥……?”朱陶道。
“有何不妥,官府可有的是钱,不赚白不赚。”林渊轻描淡写地道。
朱陶咧了咧嘴,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其他商家与官府合作,都是将价格尽量压低,以期与官府拉上关系。
他还从未见过,卖给官府的东西又谁敢涨价的。
但林渊不仅涨价,而且还涨了十倍!
这让朱陶心中都不禁泛起了嘀咕。
“林兄,咱们这只是竹刷,材料并不值钱。若是以骨刷的价格卖给官府,若是官府查出其中原委,只怕咱们会吃不了兜着走啊!”朱陶小心翼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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