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能用数学公式推演。”杨帆说的很平静,然而这话落在几位大师心里,不吝于一颗核弹爆炸。
音乐是神圣的,经典音乐带着音乐家的理念,而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
公式,竟然是数学公式。
不只是牛头不对马嘴,这是玷污,是对艺术的蔑视。
艺术家与科学家不说完全对立,但是思想上的简直是天差地别。数学家绝对理性,音乐家是感性的。
“年轻人,不懂不要乱说。”霍尔大师率先开启嘲讽,“可能其中有些关联,但是必然有个轻重关系,音乐家与数学家不能同时兼顾,而公式表达经典音乐,为什么历史中,从来没人想过。”
“各位大师,我真不是乱说的。”在坐的都是音乐届人士,自然偏向艺术方面。
杨帆对自己的理念深信不疑,老早就向和更多人分享了,他又道:“作曲家喜欢用转调,比如一首曲子,本来是A大调,中间转成了E大调直到结尾,如果两段的旋律相同,那作曲家和音乐家会听出这两段不一样,但一般人会觉得这两段就是在重复。”
这段关于音乐的与作曲,几位听着就觉得顺耳多了,均是点点头认可。
杨帆来劲了,思想需要和人分享才又意思,道:“我研究过《月光》第三乐章,听起来像是重复了3遍,前两次确实是全同的重复,但是第三次,它就已经不在同一个调上了。”
法兰西艾伯特大师话比较少,年纪除去李云飞是最小的,因为资历问题,他自然不好随便搭话。
听到说起贝多芬,他比较认同,他本身就是靠演奏贝多芬名曲成名的,点头道:“贝多芬大师用重复断很多,这里就能体现大师高超的手法,往往一点小技巧,却让人听了更加美妙。”
“艾伯特先生说的好。”杨帆小小的拍了个马屁,“其实巧妙的曲子,旋律有点类似,音的间隔有微调如果两个旋律前后隔得够远,一般人也有可能听不出区别来,贝多芬先生就喜欢重复,比如的《悲怆》和《黎明》的第一乐章。”
贝多芬的作曲技巧,杨帆说的很专业,见到他们几位都侧耳倾听,他眼睛一眯,转变口风:“其实这里相当于一个数列的大小关系不变,但是间距有变化,效果类似于大调转小调。”
好好的艺术讨论,又被杨帆把话题转移到数学。
别说早有想法西方人,就连李云飞都难以忍受,他暗中给杨帆打个眼色,帮忙打起了圆场:“杨先生还是年轻了些,性格还不够成熟,各位大师请见谅。”
“不不不,李云飞先生,我这里说的是名曲与作曲的手法,和音乐届关系很大,不是乱说的。”
年轻的杨帆还是没明白现场的难堪,痴长几岁的李云飞走近,给后者杯子里舔了一杯咖啡,道:“不要倔强,音乐没有这么简单。”
“我不是倔,我是和大家说理想。”杨帆不认为自己做错,改革与改变,说是简单,其实就是挑战固化阶级的认知。
如果有更好的方法让更多名曲出现,这是人类的进步,不能以小家小户打算,难道就因为音乐圈的保守就放弃吗。
“不管是器乐还是声乐,都可以用数学式来表达和描述,而且证明了这些数学式是简单的周期正弦函数的和1.”
“由一段三角函数图像出发,我们只要对它进行适当的分段,形成适当的小节,并在曲线上选取适当的点作为音符的位置所在,那么就可以作出一节节的乐曲……”
说的越多,其他人脸色越黑,把艺术完全剥离,用赤裸裸的数学替代,这真是艺术届的耻辱。
杨帆骨子里还是遵从数学,也把数学当成第一理想,显然忽略了在坐几位的立场。
艺术家,特别是高贵的顶级艺术家,怎么能容忍心中的圣地被侮辱。
明显到了忍耐的极限,正当有人要发作,李云飞暗叫不好,又一次先开口道:“杨帆,你先等下。这样,数学的事我们以后再谈。钢琴还是讲才华与演奏,要不就给大家来上一段。”
杨帆眼里闪过一丝可惜,这么伟大的结合,数学与音乐的匹配,竟然对牛弹琴了。
果然思维上还是有距离的,自己成不了艺术家,不可能与眼前的这帮人有多少共同语言。如果在坐的都是数学家,想必会拥护自己的理念。
那么,就用其他方法,告诉世界,数学可以应用无数领域。
他自嘲地一笑,道:“好吧,那我就弹一段刚才提到的贝多芬先生的《悲怆》和《月光》吧。”
一共六人,放下手边咖啡,跟随霍尔大师来到一间小型演奏厅,一共就五十个位子。
前方高台上,摆放着一架钢琴。一道圆形光柱笼罩钢琴,让钢琴越发神秘优雅。
五人在第一排位子停下,走到正中央坐下。杨帆顺着侧边的楼梯登上舞台,摆好凳子,掀开琴盖坐下。
从台下看去,刚好是能见到杨帆侧面。他虽然腰身挺地笔直,精神饱满,动作标准,然而还是让人看地硌得慌。
“衣服啊。”
李云飞捂着额头,一件短袖,一条宽松长裤,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画面不协调。
“他没有绅士服吗?”霍尔大师道。这个问题刚见面时就想问了,鳖到现在已经能证明大师气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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