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钎好像不会用腿,但拳势刚猛,又很灵活,我跟他碰了几拳,打得我双臂生疼,两手发麻,只能用腿攻击,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钢钎挨了我两脚,出手变得谨慎起来,俩人绕着圈,相互试探着寻找战机,且战且观察,如果是第三方视角来看,应该跟两只战斗中的公鸡差不多。
绕了两圈,我故意卖个破绽,吸引钢钎来攻,钢钎果然中技,挥拳打来,我趁他肋下空虚,哈腰前冲,抱住他的腰,想将他推倒在地,熟料他反应很快,马上后撤一条腿,压低重心,死死蹬在地上,同时用手肘连续砸我的后背,都快给我砸背过气去了,我一看这招不行,便横向发力,跟他一起倒在地上,顺势抱住了他一条胳膊,翻身过来,双腿剪住他的躯干和颈部,将钢钎死死压在地上,我双手一较劲——
“啊!”钢钎惨叫,一条手臂完全被我钳制,寝技中的反关节技能,喜儿跟我使用过这招,疼的跟脱臼了似得。
“大哥,可以了吧?”我喘了口气,笑问,钢钎虽然只被我压住一条胳膊,但因为他是趴着,其他身体部位,都无法形成有效攻击力,右手只能徒劳地、小幅度击打我的小腿,跟蚊子叮似得。
钢钎还想挣扎着将手抽出,可他一条胳膊怎么能拧得过我全身的劲儿,加上我不断加力,疼的他直用另一手拍打地面。
“草,弄死你!”离子烫突然出现在我余光中,拔出那根钢钎子,趁着我和他哥纠缠,上来要戳我!
我心里一惊,自己现在这个姿势,还真没法躲,正踌躇,忽见一道黄影出现,离子烫马上向后跌飞出去,撞在台球案子上,是喜儿冲上来踹了他一脚。
“我哥都被他们打了!上啊!”离子烫怂恿身边的人,他们一窝蜂扑向喜儿。
“哎,哎!”钢钎叫唤着,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喜儿主动冲了上去,拳脚并用,以一当十,大开“杀”戒!
台球案之间地方狭窄,对方虽然人多,但是没法形成围攻之势,很快被喜儿踹倒了好几个人,我没有放手,这样打下去,喜儿并不会吃亏,在家养胎挺长时间了,让她过过瘾也好。
我正观战,忽见一道白光快速袭向喜儿,喜儿仓促间侧头躲避,她身后的一个家伙脸上中招,哎哟一声,倒在地上,我定睛一看,是个白色的台球。
“谁!”喜儿厉声问,视线落在了离子烫身上,勾着头朝他走去,一把抓住离子烫脖领,单手,直接把他给拎了起来,其他人一看喜儿这么猛,都不敢上了!
“你个小傻比,打架也得有个限度,知道吗?”喜儿厉声教训离子烫,“台球能乱扔吗,能砸死人的,知不知道!”
说完喜儿松开手,不等离子烫落地,一膝盖顶了过去,离子烫再度倒地,却还在叫嚣:“弟兄们,给我弄死这个娘们!”
众人蠢蠢欲动,有两个家伙,还抓起了台球杆。
“都几把住手!”钢钎趁我放松,终于喊了一句,又转向我,“我认输,别打了!”
我这才放手,松开腿,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喜儿身边:“没事吧?”
“没事,你打你打,我打我的,不用管我。”喜儿撩了一下头发,意兴阑珊地说。
“完事了。”我扑扑身上的土,笑道。
钢钎被两个手下从地上扶起,表情痛苦地甩了甩胳膊:“真他妈有两下子!”
“不服再来啊?我还没跟你打呢!”喜儿对钢钎挑衅。
“你们厉害,中了吧!”钢钎丧气道,“兄弟,你叫啥名,卧凤沟那几个狠人我都认识,怎么没见过你?”
“大友哥,他叫张东辰,我们育才膏一的杠把子。”人群外围传来一个声音,众人纷纷转头看过去,说话的人我认识,叫李晨,我要找的那两个人之一,他旁边站着的,就是另一个叫王峰的家伙。
“扛把子,可以啊!”钢钎男晃了晃脑袋,走过来,喜儿以为他还要打,上前一步跟钢钎男对峙。
“如果猜得没错,这位美女就是县高单挑第一人金喜儿,东辰,我猜得没错吧?”王峰冲着我说,我微微点头,原来喜儿也是声名远扬。
“哟,我也是县高毕业的,哎不对,辍学的,后生可畏,厉害厉害!”钢钎拱手笑道,“不打不相识,二位吃饭了没?”
“吃过了,没吃也不吃你的饭,埋了吧汰的,看着就没胃口!”喜儿依旧没有好气地说。
“诶,行了你,”我笑着过去打圆场,“大友哥是吧,你别介意,我媳妇儿就是嘴损,没有恶意,正式认识一下,张东辰。”
我伸手过去,钢钎跟我握手:“赵大友!走,我修一上午车,还没吃饭,陪哥整两杯?”
“大友哥,我来东梁是找那两位学长谈点事情的,借你的酒一起喝点行不?”我看向王峰和李晨。
“当然可以,这俩都是我好兄弟,来来来!上屋,上屋,”赵大友搂着我肩膀,热情招呼,“弟妹说得对啊,是埋汰了点,晨子,王峰,你俩先招呼客人,我去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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