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还有个建议,就此事件做思想教育和战前动员的时候,也重点学习这两篇演讲的精神。尤其是那十几名受罚的战士,让他们都得背下来并做思想汇报。
这么处理能否严明军纪?可以让事实来验证。我们试着设计一个小方案,既容易实施又方便看到效果,这方面应该是你最擅长的,你有没有想法?”
沈四书眯起眼睛道:“你要做个验证吗?就以出事的那支驻军为实验对象?”
两人不再互信辩论,专而一起商量着怎么搞一个小实验,就像在合伙制定什么阴谋似的。
其实华真行早就知道,沈四书来之前早就拍着胸脯在军事委员会表了态,一定会严肃处理违纪人员,并且把他自己想好的处理方案都说出来了,态度很坚决。
可是到了华真行这里,他的很多意见却被否决了,或许是认为“威信”受到了影响,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沈四书并没有固执己见,最终还是遵从了决议。
华真行单独把他留了下来,因为将去具体落实决议的人还是沈四书,有些话只适合私下说。
沈四书是柯夫子的学生,新联盟思想政治工作领域的负责人。想当初华真行第一次以风自宾的身份出现,行程计划就是沈四书安排的,他在棕榈庄园的致辞也是由沈四书写的稿子。
在沈四书的眼中,那时候的华真行还是一个懵懂的孩子,之所以那么受重视、被重点栽培,可能就是因为他是被杨老头从小养大的,也是被三位老人家一起教大的。
无论是才华还是成就,沈四书自认可能并不亚于华真行,假如易地而处,他也认为自己或许能比华真行做得更好。
这种不服气的心态是否存在?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可能沈四书本人没有意识得太清楚,但华真行多少却有点感觉,所以才会私下再留他喝这么一顿酒。
喝完酒、聊完天,沈四书告辞离开后也暗暗感叹,想当初那个杂货铺的小伙计、三位老人家合力扶起来的传人,如今已是成长为真正能制衡各方力量的总决策人了。
这一事件的起因以及处理结果,按照决议通报全军及各个社区,各基层组织这段时间还集中学习了夏尔总席的两篇最新演讲。
军需官班树高被撤职查办,他成了一个反面典型,依次到前线部队各驻地接受批判、并声泪俱下的承认自己的错误……那十九名违纪战士受到了内部处分,而且还按照高怀同的建议,事后又抽时间去供销社参加义务劳动。
这期间有个很有意思的小插曲。当地群众听说了这起事件以及新联盟军的处理结果之后,纷纷到军营里慰问,还送来了不少慰问品。
群众们可能有这个热情吧,但这样整齐划一的行动,要说是完全自发的,好像也不太可能。这当然是有人在幕后组织的,以新联盟在基层的控制度和组织能力,并不难做到。
华真行要观察的重点就是那支连队,大批的慰问品都送到了该连队驻地,专门码放在一间营房中。这间营房的门没有锁,只是简单挂了个帘子,也没有安排专门的人值班看守,但是一连三天,没有谁擅自去拿东西。
根据纪律要求,所有慰问品都是必须统一管理、调配、发放。直到第三天晚上,军营才接到命令,可以将这些慰问品启封使用,由连队自行协商分配方案,决定哪些可以分发给战士,哪些纳入连队公共财物。
这个命令下达的时候,沈四书和华真行就在军营外面站着呢,展开神识可以很清楚地知道里面的情况。华真行笑着问道:“沈状元,这个主意就是你想出来的,现在看效果怎么样?”
沈四书点了点头道:“我也要回前线指挥部了,这么回去倒是放心了!”
……
小雨季到来了,新联盟军经过一次短暂的内部整顿之后继续南下,这一次的任务是彻底解放几里国剩下的四个邦区。军事行动势如破竹,新联盟这次动员了最大规模的后备干部队伍,迅速跟进展开工作。
新联盟的军政干部队伍,采用的是分期分批、滚动培养的模式。最早从非索港的克林区开始,然后将克林区的模式推广到其他街区,在这个过程中,一名业务骨干带一对后备干部,在实践中学习工作经验。
解放了非索港之后,新联盟又将非索港的模式推广到班达市。实践是最好的教学,各个街区的活动积极分子亲身参与了社会改造的过程,然后又被派到新的地方继续推进这一过程,假如遇到新的问题再进行反馈调整。
从非索港开始,一步步推进到班达市、瓦歌市,不同的地方就像在经历不同的历史阶段。非索港是个源头,直至这股潮水涌遍整个几里国,干部队伍也像滚雪球似的扩大。
新联盟的主力部队以及后续干部队伍向南开进,瓦歌市的各项社会改造仍在继续的过程中,就像曾经的非索港与班达市。
华真行仍然留在了瓦歌矿业,以瓦里希的形容面貌坐镇,但他实际上在监管整个行动的大后方各项事务,每天都有情况简报送达。
这天莫弃到办公室汇报工作,顺便提到了一件事。莫弃在瓦歌矿业的某些矿区,包括瓦歌市的一些街区,发现了很多残留的阴祟痕迹。
此地多阴祟气息,本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石双成第一次来到非索港,也曾问过华真行这个情况,但她又去了班达市和瓦歌市一趟之后,就没有再提这茬了。
莫弃却很细心,还特意做了一番详细地对比考察,认为某些地方的阴祟气息居然带着残留的阵法痕迹,这就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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