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舆图?
临安书房怎么会有这种书,不,临安怎么会看这种书?
许七安瞳孔宛如凝固,**堪舆图,尤其“**”两个字,让他极其敏感。
身为警校毕业,有过多*刑侦经验的老手,仅是这本书,就让他瞬间联想到了很多。
首先浮现的第一层念头:地书聊天群的一号,在朝廷里身居高位,他(她)前段时间才宣布接手恒远的案子,而恒远的案子与**有关..........
这个身居高位,不一定是官职,公主,也是身居高位。
几秒后,浮现的第二层念头是:不,临安没这脑子。
在地书聊天群里,一号虽然喜欢窥屏,沉默寡言,但偶然参与话题时,表现的极为睿智,不输楚元缜。
临安身为鱼塘三傻之一,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智慧呢。。。
而且,如果她真的是一号,以我对她的宠爱和不防备的心理,她多半是能判断出我是三号的。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把《**堪舆图》光明正大的摆在书桌上。
又过几秒,第三层念头浮现:她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暗示自己的身份?!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炸开,许七安如遭雷击,心情复杂,一方面是在不停的推理、猜测,另一方面是无法接受临安是一号。
许七安头脑风暴的时候,临安踩着欢快的步调,小小的蹦跳到书桌边,两只小手在桌面“啪嗒啪嗒”,以示她的迫不及待,笑嘻嘻的催促道:
“草书呢,快拿出来给本宫看看,本宫教你识草书。”
许七安直勾勾的看着她,几秒后,脸色如常的笑道:“稍等,卑职先去一趟茅厕。”
不等临安回应,他自顾自的离开书房,往外走了一段路,寻了一位宫女,问道:“府上茅厕在哪?”
他其实是知道的,临安府,除了临安的闺房没去过,以及宫女和太监的房间,其余地方他都参观过。
但许七安知道,不代表**春知道。
宫女带着他去了茅厕,指向某处小院:“李大人,那边就是茅厕。”
“公主府的茅厕比普通人家的院子还大。”许七安一脸“惊叹”的感慨道。
这个李银锣如此粗鄙........小宫女强撑着微笑,心里嘀咕。
进了茅厕,许七安取出“儒家魔法书”,撕下一页望气术,抖手点燃,两道清光从他眼中迸射而出,继而消散。
等清光完全内敛后,他出了茅厕,返回临安的书房。
许七安脸色平静的扫了一眼,发现书桌上的那本《**堪舆图》被收起来了,他随口问道:“咦,殿下,刚才那本书呢。”
临安也随口回应:“我收起来啦。”
许七安顺势把话题接下去,露出另眼相看的目光:“殿下怎么对这种**学的书感兴趣起来了?”
临安挺了挺纤细柔美的腰肢,小脸蛋一板,道:“话本只是我闲暇时才看的,我最喜欢钻研一些冷门的知识。比如,嗯,**学。”
她在说谎.........许七安敏锐的分辨出临安的**。
但他依旧为难,因为无法分辨出她说的谎,是“我爱学习”还是“我看**是有别的目的”。
要不就算了吧?
先把这件事压下来,等后续的观察,来确定她的身份?
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之后展开调查就容易多了.........
这个念头,在下一秒破碎。
在他的生命里,临安的重要性是拍在前列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丫头是他为数不多的,可以毫无保留信任的人。
她可能有些蠢,有些天真,也**足够的权力能帮他做太多的事。
但正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许七安才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了归宿,心灵才有了港湾。
临安和家人一样,对他,其实起到的是一种心灵上的救赎。
所以,他不打算暗中调查临安,而是选择和她开门见山。
许七安盯着对方黑润明亮的桃花眼,不经意般的说道:“我近来听说一件宝贝,叫做“地书”,是地宗的法宝。殿下有听说过吗?”
临安歪了歪头,困惑的摇头。
“没听说过?”许七安重复追问,似乎这很重要。
“**。”临安开口。
她一开口,望气术同步的给出反应,**说谎。
没说谎,她,她不是一号,她还是那个蠢蠢的临安,真好啊.........许七安如释重负,莫名的有种身心轻松的愉悦感。
旋即,他泛起新的疑惑。
临安不是一号,而根据自己对她的了解,显然不是爱读书的人,那她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选择一本让他*分敏感的《**堪舆图》。
“你怎么看起这种破书了。”许七安问。
“我不是说了么,我平时一直有看书做学问的。”裱裱小手拍一下桌面,眉梢微蹙,似乎对许七安的怀疑很不满。
她,说谎了.........许七安忍不住想捂脸。
春心萌动的女子,总是会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展露出完美的一面,哪怕是**!
考虑到临安的面子,许七安按捺住好奇心,他还有别的方法验证,不急于一时,于是把一叠纸张放在桌上,道:
“殿下,你念我听。”
“不是要教你识草书么?”临安眨巴眸子。
“慢慢来,循序渐进嘛。”他随口**。
“噢!”
临安捧着不厚但也不薄的纸,定睛一看,立刻惊叫起来:“这是先帝的起居录?你抄录先帝的起居录作甚?”
我不但抄录了你爷爷的起居录,我还在查你爹呢.........许七安神秘兮兮道:
“我在查淮王的一些秘密,他虽然死了,但还有秘密,嗯,具体是什么,我现在还不太清楚,所以无法详细和你解释。殿下,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千*不要透露出去。”
他的这番解释是有深意的,临安这样性子的姑娘,你若不告诉她,她会不开心,适当的透露部分,并强调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她就会很开心。
但也不能透露太多,虽然作为皇家公主,她还算有点小城府,但在宫里那些老油条面前,终究太嫩,所以不能说是在查元景帝。
临安的蠢,不是智商低,而是太天真太单纯,各方面都被保护的很好,以致于只培养出些许的小城府,属于正常人范畴。
果然,临安脸上绽放笑靥,故作矜持道:“好吧,本宫就勉强替你保守秘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临安诵读着先帝起居录的内容,许七安坐在一旁细心听着,期间给她倒了两次水,每次都换来裱裱甜蜜的笑容。
许七安如愿以偿的听到了人宗道首、地宗道首和先帝的“论道”过程。
先帝再次问了地宗道首,帝皇修道的可能性。
地宗道首给出的回答,与人宗道首一样:“长生可以,长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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