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跃明不知道说什么，孙维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还是说泄密的根本就是你，老洪的选择刚好遂了你的意。”
“不，不是我。”周跃明反应激动：“怎么可能是我，这个项目我从开始就跟着，我比谁都希望成功。”
“老孙，你这是干什么？”洪教授说：“我相信跃明不会做这种事情。”
孙维看着老朋友：“你的意思，是怀疑其他三个人了。”
洪教授情绪有些激动：“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就是不想怀疑他们，才决定放弃调查。”
“事实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孙维把手机拿出来，将陈泽利用特殊手段拿到的视频递给他看。
只要是周跃明记忆力有的，哪怕是声音都清清楚楚。
洪教授还没有什么反应，周跃明率先大吼着：“不可能！你们怎么拿到这视频的。伪造的，是你们伪造的！”
“哼，是不是伪造调查组会鉴定。周跃明，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出卖培养你多年的老师，差点儿让整个项目组所有人的心血付诸东流。就你还想评教授职称？做梦去吧！”孙维大喝。
洪教授看了视频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似的，缓缓放下手机，脸上的苦涩不言而喻：“为什么是你，为什么？”
周跃明见事情败露也不再掩饰，“为什么不能是我？明明是我跟你的时间最久。就因为我的一次操作失误，我的教授评选就让你无情压后了两年。还有这一次，诺奖的获奖名单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写的是田广城的名字。你觉得对我公平吗？”
“老洪为什么压后你的教授评选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为了评选急于出成绩，擅自更改试验药品成分，差点儿让患者死亡。如果不是老洪极力担保这只是一次操作意外，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评选教授。”孙维大喝。
洪教授苦笑，看着周跃明满是痛心，满是失落：“看看这两年你变成什么样了？做事敷衍，就只会在我面前装样子，对手下的学生动不动就大骂。广城虽然进项目组比你晚，但是他最努力，这两年的项目推进几乎都是他的功劳。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跟我一起提名没有任何不妥。”
看到洪教授最后歇斯底里的大吼，孙维笑了。他知道老朋友迈过了那道坎，越过了感情的束缚。
周跃明被吼的神魂落魄，“我……我……”
“你什么你，涉嫌泄密重大科研实验治疗，你等着公诉吧。识趣点儿，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胡警官，你们可以把人带走了！”
驻校警务人员点点头，将周跃明带走。
杨家。
杨寒还在看着陈泽的治疗，警方的车就已经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杨寒的母亲面露担忧，难道是家里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杨寒跟华大一起科研项目泄密案有关系，现在请他过去配合调查。”
“不可能！我儿子是天才，他有自己的实验项目。他是全球智商最高的人，你们凭什么抓他！”杨寒母亲伸开手臂拦住众人。
杨寒淡定走来，说：“华大有什么证据指明这件事跟我有关系？”
他调查了周跃明的遭遇，攻克了他的心里防线。就算周跃明都没法指认他，因为没有证据表明他跟周跃明见过面。
“我想你看过这个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带队警官亮出视频，杨寒看后万分震惊。他跟周跃明见面的地方在外面，不可能有监控视频的。
“是周跃明偷录的？”他问。
带队警官笑道：“你承认就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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