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道:“昝大师这个人啊,温文尔雅,博学多识,风趣幽默,而且最解风情。这么说吧,我从入行,到自己有了这店,已经十年了。而昝大师,经常来我们这,也有十年了!”
“啧啧,老昝身体可以啊!”张大彪又嘻嘻一笑多嘴道。
“林兄!”王劫一努嘴,林煌上前一把捂住了张大彪的嘴。
“昝大师啊,用他自己有一回喝多酒后的说法,叫做‘现世报’。具体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大概就是不能太顺遂了,不能太富裕了,也不能太精神十足了!”樱桃道:“总之,这十年来,昝大师只要手里有了闲钱,就一定会马上来我们这,把钱花光。而且,他特大方,不管是熟悉的还是不想熟悉的,只要有钱,就全给了我们。他自己说,自己要是有几天没挨骂,没摔个跟头,没出点麻烦,那就心里不安。至于他来我们这消遣……他的说法是,不能让自己的肾气充裕着,最好是时时亏才好呢。我们也不懂,不过,有个事挺有意思。就是睡前他给我们算卦,从来不准,可要是从我们谁的被窝里爬起来,那是一算一个准……”
樱桃说的颠三倒四,可王劫却听明白了。
难道说,老昝确实真有本事,只不过是以前曾经破了什么戒,或者做了什么逆天之事?
虽然王劫并不太信这心神鬼之事,可和老爹做纸扎这些年,也知道些迷信的门道,说是有些人,因为犯了道家的戒律,是要受到惩罚的。惩罚的种类很多,有的是遭天谴,而有的则是软折磨,比如要受穷一辈子,有的要处处倒霉……
“王先生,你还记得咱们在月亮湾和红鸟决战那晚上,是怎么找到郝萌的吗?”林煌低声提醒道。
王劫马上想起来了,那天昝喜川装模作样掐算了一下,王劫还以为他是在装神弄鬼,如今想想,老家伙极有可能是开了一卦。所以,才有了出门差点被汽车轮胎装死、广告杆砸死的事。
“老昝啊老昝,看来还是我不够了解你啊!”王劫低语道。
“十年啊,昝大师就是我们的自己人,他花在这条街上的钱,我估摸了一下,至少得有几百万了!而且,他从没瞧不起我们过,比如我的名字就是他起的,还说这是什么诗词里的,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所以,这次出事,我们大家伙都着急了,可……可就是一时半会筹不到那一百万啊!”几个女人焦急又无奈地说道。
王劫道:“樱桃姐,你还没说呢,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绑了他啊!”
“哦,我怎么把正事忘说了!”樱桃跺脚道:“昨天,隔壁店里来了三个咋咋呼呼的外县人,为首的是梁少爷。结果今天早上,梁少爷看上了昨晚上陪他的一个姑娘,非要带走,说去他们朴厂县给他做小。不外出是我们这的规矩,关键是,这个梁少爷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带过去会不会出事啊,所以隔壁店的姐妹就拦着,说尽了好话,还挨了几个大嘴巴,却还是留不住人。正好昝大师来了,就替我们出头,说那个姑娘他早就包下了。梁少爷不肯,还动起手来,结果被昝大师几巴掌抽蒙了,吓跑了。可一个多小时之后,这个梁少爷带了十多个人又回来了,直接把隔壁店给砸了,还把昝大师绑了,丢下一句“准备一百万块,送到朴厂县梁家饭庄去,否则就撕票”。我们大家伙知道了,就赶紧筹钱,姐妹们把手里的钱都拿出来了,也就是几十万……”
王劫听着这嫖.客和姑娘们的故事,说不出来是好笑还是感动,不过有点王劫确实佩服,老话说得好,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可老昝却能在烟花柳巷混出这等名声,也绝非浪得虚名。
“樱桃姐,你能告诉我,这个梁少爷是什么来路吗?”王劫问道。
樱桃有些恐惧,低声道:“这个人可不简单喽,他是云城下朴厂县富豪梁春辉的儿子,叫梁文亮,张扬跋扈的很嘞。他们家可有钱了,据说有好几个亿呢!这人好色,人品却不佳,在我们这经常打人,可谁也不敢惹他,听说他还认识黑.社会呢……”
王劫看了看张大彪,张大彪点点头,举着平板道:“这人资料已经查出来了。”
王劫朝樱桃一笑道:“老昝的事就交给我吧,明天早上,我去朴厂县赎人!”
樱桃有些不太相信,看了看王劫的奥迪车道:“你?你行吗?他们可是比你有钱。要不,这几十万你也带上吧,看你这小身板,万一在挨揍呢……”
“没事!”王劫淡淡道:“君子以德服人,他不是想要钱吗?我给他就是了,我没别的有点,就擅长用钱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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