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劫和张大彪赶往柳家的时候,柳天养的别墅里正一片肃静。
柳尽义和柳淑华像是待宰的鸭子跪在柳天养面前,大气不敢出一丝,其它亲属同样噤若寒蝉。
“丢人啊丢人,你们是把我的这张老脸全都丢尽了!”柳天养骂到怒起,突然一拐棍子砸了下去,将毫无防备的柳尽义打的直接趴在了地上。
柳淑华吓得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口不择言大喊道:“爸,不怪我……是三哥撺掇我去的。再说了,还不是柳珊惹恼了那个大堂经理?还有,盖住咱们家风头的是王劫,要不是他做对比,楚家也不会觉得柳珏没用……”
柳淑华一推六二五,不单将今天的责任全抛给了柳尽节不说,还不忘将王劫、柳珊这两个帮她的人拉下水,最后更是刺激了一下柳珏,将柳尽孝父子对自己的恨意转给了王劫。
这个女人,一肚子的坏水。
柳尽节没在现场,无法对自己辩护,可是柳珊却当场就翻脸了,毫不留情道:“姑姑,作为晚辈,我不该如此说你,但是眼见着你颠倒黑白,忘恩负义,我只能说,您的无耻实在令人汗颜。我只问你三句话,第一,今天的结交宴邀请你参加了吗?第二,你好歹也是柳家人,咱们柳家缺那点钱吗?要不是你们贪小便宜偷拿人家的汽酒,会将屏风弄脏吗?第三,要不是你以柳家姑奶奶自居和人家那大堂经理恶言恶语,拒不认错,何以让人家如此难为咱们?在说了,你还好意思朝王劫身上泼脏水?如果不是今天王劫即使出现,平息了范九爷的怒火,这会你还在帝豪酒店被人羞辱呢!”
“你小丫头还敢说我?”
柳淑华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还要开口,柳天养冷眼一瞪道:“怎么了,珊儿这三句话有一句话委屈你吗?我就知道你们三个不成气候,没想让你们参加今天的筵席,可你们偏偏人前显圣丢人现眼。”柳天养说到这,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话说回来了,王劫今天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外人面前,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岳祖父放在眼里。假若他今天镇住范九爷的时候,对我恭敬一点,那楚家自然也就会对我高看一眼,可王劫呢?对我带搭不理,让楚国雄看了半天笑话!”
柳珊简直被柳天养这三观给差点气笑了,不禁脱口道:“爷爷,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请问你们敬过王劫一毫吗?他凭什么再给咱们柳家办事的时候还得对您毕恭毕敬啊?”
“你……你这是为了王劫抱打不平呢?”柳天养奚落道:“看来那句话还真是说得对,这泼出去的水靠不住。”
“我……”柳珊哑口无言。
“爷爷说的是啊!”柳珏终于看到了机会,就着柳天养的话茬怪笑道:“柳珊,你口口声声说我们瞧不起王劫,我请问,你瞧得起他了吗?”
柳珊一怔,瞬间有些茫然。
“是不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柳珏愈加大笑道:“你还好意思指责爷爷和大家?要说骨子里瞧不起王劫的那个源头,不正是你柳珊吗?你都瞧不起他,凭什么让别人瞧得起他?别以为你好像受了委屈是的,可究其根源,你不就是为了家产,为了自己高人一头吗?要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和虚荣心,怕是三年前你死活都不会答应和他的亲事吧。”
柳淑华、柳尽孝以及一种亲友都挂着一幅冷笑的神色,这让柳珊一阵阵脸白。
柳珏还不觉得过瘾,冷笑着走上前,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对柳珊道:“柳珊,你是我们柳家人,咱们的血都一样,那就是小世族家庭特有的自私自利的血。你总以为自己和我们不同,其实不是,你骨子里比任何人都自私。你现在之所以会为王劫辩驳,是因为你潜意识里看到了他的价值。你想想,往前推两个月,如果还是今天这件事,你会为他说话吗?不会,你恨不得也踩上两脚、抽他两个嘴巴才好呢!”
柳珏的话好像一把把刀子,将柳珊心头的一块遮羞布给挑开了。
她看见了一个从不敢正视的自己……
“不管怎么说,就算在丢人,终究算是和楚家建立了联系,这总算是收获!”柳天养不再管失魂落魄一般的柳珊,转而朝柳尽忠道:“忠儿,你说说,此次燕城之行的收获。”
柳尽忠点点头道:“这次我去燕城,是为了家族企业转型而去,下面我们整个家族的重心工作,是要将柳氏潮服做大,一旦柳氏潮服巩固了一线服饰地位,我们就能以品牌代替过去的粗加工,让其他分公司也顺利转型。我此次见到了燕城王家大爷的管家,他答应会给我们一个进军燕城的合作机会,但前提是,我们能够在云城拿到潮服的龙头位置。所以,下来能不能和楚娱合作,就成了所有工作的重心。”
“没错!”柳天养道:“若是能和楚娱合作,就代表着在云城,柳氏潮服再没对手。所以,我决定趁热打铁,抓着和楚家关系融洽之际,明天珏儿就代表柳氏潮服去和楚娱谈判。”
“什么?为什么是他?”柳珊茫茫然中突然缓过神来。
“我是柳氏潮服的经理,为什么不是我?”柳珏反而淡定道。
“是啊,柳珏是柳氏潮服的经理,理应该他出面。况且,和楚家谈判,他现在也有优势条件!”柳天养冷淡地看了柳珊一眼道:“至于你,也该好好想想自己的位置了,总之一句话,柳家的产业只能姓柳,决不能让王劫这种人染指。”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啊,难道有人预感到我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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