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命真好。”王富贵又闷了一杯酒,嫉妒地道。
赵水生不好说伤人的话,只道:“不是,你到底要咋的?你爹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他们不同意肯定是有原因的,你问过没有?”
王富贵喝红了脸,他嗤笑道:“还用问么?还不是嫌弃清芷的出身,沈氏还是被拐子拐过的呢,说不定连清芷都不如,清芷好歹是大家小姐跟前儿的烟头,你爹娘都不嫌弃……”
“啪……”赵水生闻言就甩了王富贵一巴掌。
王富贵被他这么一扇顿时就清醒了。
他怒道:“赵水生你打我?”
赵水生黑着脸道:“你滚吧,阿韵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这会儿王富贵也反应过来他失言了,可是脸上火辣辣的疼,加上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火气上来了抬腿就走。
“把你酒肉拿走。”赵水生在他背后道。
王富贵顿了顿脚步,最终还是一声不吭地从屋里出去,赵水生就叫人进来把酒肉给拿出去扔了。
下头的人心说可惜,但并不敢忤逆赵水生,只得拿出去扔到外头,便宜乞丐和野狗了。
赵水生下工回去之后,沈韵正好起夜,瞧着他神色不对,便问:“水生哥你怎么了?在赌坊遇到啥不顺心的事儿了么?”
“没啥事儿。”赵水生去搀扶沈韵,她的月份渐大,每天晚上都会起来好几趟。
“你可别骗我了,你不高兴我还能感觉不出来?”
“是水生,他爹娘不同意他和段清芷的事儿,跑来找我喝酒,问我咋整。
我能咋说?
他现在被那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的,我说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也不会相信。”赵水生可不敢跟沈韵说王富贵的原话,那话太伤人,而且明显对阿韵十分诋毁。
他家阿韵好不容易才从那件事中走出来……
“就算他相信了你的话,他也会觉得他是很特别的人,一定会让段清芷改变的人。”沈韵被赵水生搀扶上床之后,窝在他怀里道。
“她知晓富贵的爹娘不会同意他们两个的婚事,所以才会撺掇富贵去找嫂子保媒,只要嫂子开口,村长和王家婶子就没有不同意的。
对了,昨儿晌午我回家时碰巧瞧见段清芷提溜着个食盒脸色难看地从江家出来,也不知晓她会不会去富贵面前翻是非。”
赵水生冷笑一声:“翻是非又如何?除非王家是傻了才跟嫂子一家生分,也不瞧瞧他们的银钱是跟着谁挣下来的。”
沈韵觉得赵水生说得对,王家离了江家,不是说挣不到钱,但是挣大钱还是不容易。
“二爷病了,明儿咱们带点儿东西上门瞧瞧二爷去。”沈韵道。
“啥?鸿博病了?”赵水生闻言一惊,“他怎么又病了,这不是都好了么?难道是旧疾犯了?”
沈韵在他怀中摇头:“不清楚,咱们明日去瞧瞧就知晓了,过两天是十五,我想着要不约嫂子去上香,帮二爷祈福是一桩事儿,嫂子想必也是累的,让嫂子散散心是第二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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