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女子显然也不是庸手,左腿佯装后撤,同时上半身微微向左倾斜,右足已经飞快的踢向来人的裆部,一出手就是狠招,她并不愿意呼叫,因为刚才跟踪了申英杰,心里多少有点顾忌,突然出现的身影肯定跟申英杰是一伙的,事情闹的太难看不好收场,先脱身了再说。
来人冷哼一声,伸出去的右手五指变爪为拳,然后一挺腰身,他的右臂忽然间暴涨,嘭的一声闷响,击中了女子的肩膀,同时右腿微微一台,膝盖稳稳挡住了对方已经失去力道的足尖。
女子闷哼一声,一个趔趄,这一拳的力量很大,半个膀子都麻了,眼看对方又要上手,知道不是此人的对手,连忙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跟踪别人?”黑影反问,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再不表明身份,我叫警卫了。”
“随便,我还真怕你不叫。”黑影轻蔑的笑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女子为之气结,看来对方识破了什么,真要是叫了警卫,会惊动很多人,到时候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
“警告,再跟着她,我就对你不客气!”
“知道你在做什么?”女子忽然觉得此人的体型很眼熟,只可惜技不如人,不能揭开对方的口罩看个明白,但是她也不怕,奉命行事,真出了问题,自然有人兜着,出言威胁也是让对方知难而退。
“这个话应该我问你,我的警告不会有第二遍。”黑影十分嚣张,说完话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而此刻坐在宿舍里的申英杰惊魂初定,掏出那团软乎乎的东西在台灯下仔细查看,是黄色的绢布,外层皱皱巴巴的,边缘都被烧成了糊状,还有很多连成串的黑色小颗粒,极为坚硬,明显是被烟火撩过。
这么破烂的东西,李天畤居然当宝贝?大惑不解的申英杰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绢布的外层,里面还有一层,不过比外层要好多了,再次揭开后,她呆住了,眼前一根蔫蔫的羽毛,一支快要干涸了的枝条,最下面的两片叶子都黑的快要干瘪了。
“这是什么东西?”申英杰无语,弄半天,冒了风险居然会弄回这么个东西,李天畤不会就是要跟我开个玩笑吧?
她不甘心的拿起羽毛左看右看,毫无稀奇之处,无非就是颜色多了几种而已,比这种好看的羽毛多的是,再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根枝条,情况更为糟糕,蔫不拉及的叶片已经没什么水分,可以做标本了。
尽管失望透顶,申英杰还是把这两样东西重新放好,托着腮帮子发了一会呆,反复回味着李天畤当时的话,流云观?白云道长?他应该不会乱开玩笑,说不定这两样东西是个什么信物,对于别人来说没什么用处,但对于李天畤应该是要完成一个心愿。
对呀,他不是神经兮兮的一路装道士么?之前失踪了那么久,他一定是在流云观里混的,拿了人家的东西还不上,自己又觉得不好意思,干脆找个信物滥竽充数一下。
申英杰自顾自的想了半天,自我感觉这个解释最能说得通,不知不觉间又立刻心情大好,不管怎么说,李天畤嘱咐的事情她办妥了,明后两日找个时间去流云观,就算猜错了,人家道士也能解释,可千万别是什么令人难堪的糗事哦。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教官一直忙到了大天亮,太阳升起来老高,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整整五个小时,除了看现场、开会,就是看尸体,混乱不堪,光沪都市公安局的法医、刑侦专家就抽调来了好几个,连着几场会的内容,在教官的脑子里都搅成了一团浆糊。
但案件的确离奇诡异,不仅前后两具干尸的死因一模一样,还有其他很多共同点,都是浑身的体液被迅速抽干后死亡,可能在抽干的瞬间还有意识,非常的残忍;尸体上都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伤口;现场没有第三者进入的痕迹;物证室内也没有丢失任何物证;在出事的时点上,监控录像全都变成了雪花点等等。
有一个法医的观点引起了争论,他认为,尸体生前应该是被突然出现的高温蒸腾,而导致的快速脱水,在短短数分钟内形成了干尸。
这个观念一说出来就立刻遭到了反对,小小的物证室,哪里来的高温形成条件?放火么?如此高温的大火还不把整栋楼给烧掉了?也有说死者生前是不是被绑架走了,杀害后弄成了干尸又被放了回来?各种脑洞纷纷大开,教官听了半天,没有一个靠谱的,感觉最先那个法医提出的观点可能反而可能接近真相。
这还不算完,还有凑热闹的马上就到,教官随便吃了几口早饭就要去接机,去接九处的超自然现象调查组,沪都当地的同行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么一个部门,而白晓军又耍滑头找理由推给了他,教官只好赶鸭子上架,跟和尚道士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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