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成志临走时,反复叮嘱:“厨房内的酒不能喝,哪怕没酒喝也不能乱喝。”
他还得去安慰自家老婆,不能一直陪刑真唠嗑。万般不情愿,还是得无奈离开。
房间内回复宁静,感知到问成志真的走了,没有在外面窥探。
刑真斜撇正在床铺玩耍的一夏。
粉衣女童发觉到刑真的目光,立马蒙上被子装睡。小呼噜声如雷,隔着大棉被震耳欲聋。
刑真掀开被子,很不客气的赏了个板栗。
一夏一边揉脑门儿,一边扯开小嗓子大喊:“欺负人啦,有人欺负小女孩儿了。他畜生不如,快来大侠客帮忙!”
“咣当!”木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
闻讯赶来的问成志,满脸怒气探出半颗脑袋破口大骂:“我家婆娘果真没看错人,刑真,你个畜……”
话说一半,见刑真并没做想象中龌龊事。而是女童一夏在无事生非,立马知道自己误会了。
尴尬笑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他轻轻退走,小心关好房门,自嘲了一句:“该死的,男人不能耳根子软。”
刑真满脸的黑线,终于知道为什么问成志对自己时而热情时而冷淡。原来都是粉衣女童一夏惹的祸。
帮手来了又走,一夏孤立无援。立刻藏进大被子当中,嚷嚷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刑真掀开被子,取出子母刃在一夏的眼前晃了换,然后慢慢移至小女童的屁股蛋儿。
“别,你是好人,不能老往人家屁股上捅刀子。”一夏泫然欲泣,没忘了拍马屁恭维。
见刑真不为所动,小女童终于败下阵来求饶道:“想问什么就问吧,能告诉你的我都说。”
小狗崽儿见此场景,乐的满床打滚。
刑真没好气儿道:“说说吧,子轩是怎么回事?”
一夏长呼出一口气:“原来是问这些啊。”
知道自己失言,立马改口道:“我只知道这些,有一个叫崔子轩的小屁孩儿曾经去过我家,年岁和我差不多大。”
“当时父亲和娘亲健在,说崔子轩是大人物家孩子,得罪不得。”
“我见你手里没多少钱,想着能帮上忙最好。带着崔子轩回他家,去换点酬劳回来。”
刑真看出了一夏有所隐瞒,不过他不想为难小女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女童虽小,她也是一人。
刑真也不想仗势凌人,更不忍心一夏受委屈。因为他知道,一夏的活泼调皮,无非是想掩盖心中的烦恼。
刑真不止一次见到,睡梦中的一夏擒着眼泪极其害怕的颤抖。
老人言,大雨来的快退去的也快。夜晚时分已是月明星稀,恰逢十五圆月高挂。
夏季炎热,刑真仍然命令一夏盖上厚被子睡觉。山上不似平原,夜间的凤带着些许凉意。
一夏能走能坐,但是屁股的刀伤还没痊愈。一路行来,骑着她给取名的白加黑。
但是架不住旅途奔波劳累,年岁不大的孩童,能吃得了这份苦已经不易。
难得有一张松软的床铺,很快的便安然入睡。睡的很香很沉,一切的烦恼暂时被抛弃。
刑真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狠狠瞪了小狗崽儿一眼,不许它这个时候出声报复。
小声叮嘱:“虽然年龄比你大,但是一夏的心理终究是孩子,你作为血脉高贵的大妖,多让着点她。”
小狗崽儿指了指窗外,奶声奶气压低声音:“月亮真圆。”
趁刑真转头遥望之际,小狗崽儿迅速说出:“谢谢!”
刑真被搞的晕头转向:“为什么?”
小狗崽儿盯着挂在枝头的圆月语气惆怅:“是你当年让我见到了娘亲的最后一面。”
刑真轻轻捋顺小狗崽儿的皮毛,坦然道:“我不记得了。”
小狗崽儿很是享受被轻抚的感觉,趴在床铺转动水汪汪的眼睛。
“事情从水泊山说起,当年有一只紫色大老鼠追杀我的娘亲。娘亲因怀我在身实力大减,不敌该死的紫色老鼠……”
刑真也陷入努力的回想中,突然打断道:“等等,紫色老鼠,我在青阳镇时好像见过。”
“只是我的记忆模糊,不能肯定。”
小狗崽儿点头承认:“的确是你在青阳镇见到的,听娘亲说,紫色老鼠一直从青阳镇追杀到水泊山。”
刑真来了疑惑:“你不是在你娘亲肚子里嘛?怎么也能看到外面的事物?”
小狗崽儿翻了个看傻子的白眼:“我是血脉高贵的大妖。在肚子里时就能和娘亲交流。”
刑真回了个白眼:“没看出你高贵在哪,修为进步缓慢的跟蜗牛爬。”
小狗崽儿极为的不屑:“我是早产有伤在身,等我胎中伤养好后,咱俩走着瞧。”
“还有该死的紫电鼠,这个仇没完。”
刑真拍了拍小狗崽儿脑袋,坚定道:“好,我们是朋友,报仇的时候带上我。”
小狗崽儿眼底的感激一闪而过,失望道:“不用了,在蛮荒大陆。我是妖族进出方便,你一人族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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