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江北渊将暖风开到了最大。
言念窝在副驾驶座,已经不哭了,睫毛上挂着泪滴,脸上残留着泪痕。
她扭头瞧着窗外的鹅毛大雪。
江北渊却在看她。
“从今天开始回来住,你要喝的草药我会给你熬。”
“……”言念转过脸瞧他。
这人的语气根本就不是商量的语气,那么霸道。
江北渊抬手,将她额前挡住眼睛的刘海别到两边去,望着她清澈的杏眸:“这个中医我看不错,可以信,你老公已经亲身试验过,不是江湖骗子。”
“嗯?你怎么试验的?”
江北渊并未告诉言念他也针灸的事情,很快发动了车子。
地面路滑,他开车的速度很慢很小心,之前都不会。
没她的那十年,都快要忘记什么叫小心翼翼了,有她之后,才害怕死亡,害怕忽然发生的每一次意外和失去。
“我们先以治疗为主。”
江北渊在开车,声音干净低沉,如同磐石。
他瞧着路况,薄薄的唇再次轻动:
“你还这么年轻,不要给自己判死刑,也别想着什么代孕,我和你的孩子不可能从别的女人肚子里面生出来,要么不生,要么你生,只有这两个选择。”
言念怔楞了好几秒,呆呆地盯着他完美的侧脸,随即几不可闻叹了口气。
果然,她的一切永远都瞒不过他。
他只要想知道,就什么都知道了。
“那如果治疗之后还没用呢?”
“再说。”
江北渊皱了下眉。
“我们可以考虑试管,或者领养,实在不行,孩子不要了。”
他的态度很坚决,也很笃定。
一直以来,他都是家里的主心骨,他比她有主见,也会在她没主见的时候给她一颗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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