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适应得很好,这里面有一万军队是马燧的部下,他们大都是附近州县的人,训练有素,作战能力很强,不比我们军队差。”
郭宋点点头,“所以没有把他们解散,解散回乡太可惜了。”
他们来到帅帐,郭宋走到地图前,注视地图片刻问道:“地图上的红旗是什么意思?”
“回禀殿下,红旗就是有军队驻扎的城池,一支红旗代表一千人,像黄州的黄冈县,安州的安陆县,申州的义阳县,这是紧靠荆襄的三个州,每个关键县城都各驻扎了五千人,然后是东面的庐州合肥县,寿州寿春县,以及舒州舒城县也各有五千驻军,整个淮西八州中只有蕲州和光州没有驻军。”
郭宋冷笑一声,“兵力这么分散,他们就不怕被我们各个击破?”
“一个主将一个习惯吧!像广陵郡王薛纶喜欢把军队都聚在扬州,而淮西郡王高幽则喜欢把兵力分散,他以前驻军宋州时,就把五千军队分散到各个县去,每个县一千人。”
郭宋笑着赞许道:“不愧是斥候主将出身,把敌将研究得很透彻啊!”
张云摸摸鼻子道:“多谢殿下夸奖,卑职确实习惯了,恨不得把对方的祖宗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
张云说得幽默,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
下午时分,郭宋陪着敏秋来到了江夏城南,虽然敏秋只是妾,但她毕竟也是郭宋的妻子之一,作为丈夫,郭宋当然要陪同她去故宅看一看。
有丈夫陪同,敏秋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她有了一种强烈的安全感,这也是郭宋喜欢的她的一个重要原因,敏秋心中一直缺乏安全感,她便对丈夫格外依赖,行房事之时也全身心付出,恨不得和丈夫融为一体,每次在她那里过夜,郭宋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就是那间院子!”敏秋指着靠路边的一间院子低声道。
敏秋的父亲是个开私塾的教书先生,和薛涛的外祖父一个职业,她家的房子地段不错,紧靠大街,占地约有两亩,难怪敏秋父母病逝后,她舅父为了霸占房产,便把她卖身为奴。
江夏县令已经先来一步,给房子的主人交代好了,数十名士兵也进行了安全部署,郭宋带着敏秋直接走进了院子。
走进院子,敏秋顿时呆住了,泪水扑簌簌落下,郭宋见她情绪异常,轻轻搂住她问道:“怎么了?”
“不见了,我从前的家已经没有了。”她再也忍不住,转身伏在丈夫怀中哀哀哭了起来。
郭宋细看了一眼房子,顿时明白了,房子都是新的,才修了没几年,应该是敏秋的故居已经被拆掉了。
这时,县令带着房主人走来,房主人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他不知对面人是什么来头,连县令见他都恭恭敬敬。
房主人吓得跪下磕头行礼,郭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民叫麻勇,大家都叫我麻五郎!”
“是他吗?”郭宋问道。
敏秋摇摇头,抹去眼泪问道:“这座房子你问谁买的?”
“是一个叫蒋泉的人五年前卖给我的,房子都要塌了,就是一块地皮。”
蒋泉正是敏秋舅父的儿子,敏秋又问道:“有个叫蒋逸的老者,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是那个蒋泉的父亲,这块地皮就是他的名字,但这个人早就死了,十几年前就死了,包括这个蒋泉,听说去年也死了。”
“蒋泉怎么死的?”
“听说是坐渡船过江,船翻了,他一家人坐在船舱内,结果逃不出来,全反扣在船内,后来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敏秋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一直深恨舅父,可听说他们一家都死了,她心中又有点失落,恨不起来了。
“还要进去看看吗?”
敏秋摇摇头,“我们走吧!”
郭宋带着她离开院子,两人坐上马车,马车直接向码头驶去。
等他们走了,房主人才小声问县令道:“请问县君,他们是何人?”
县令哼了一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房主人吓得‘扑通!’摊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刚才那个人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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