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从帝都赶来的法尔里德。
宫司屿一回来就见到灵诡闷闷不乐的独自坐在古宅回廊的长椅上望着漆黑阴冷的天空发着呆。
见宫司屿回来,灵诡好一阵埋怨。
“家里钱还不够多吗?”
灵诡话中之意很明了,白小白出了这么大的事,结果宫司屿却带着法尔里德半路截胡把白家的所有企业给收购了,见缝插针?
宫司屿弯起嘴角,邪笑着弯腰将灵诡横抱起,优雅转身,和法尔里德一起坐在了长椅上,让灵诡靠在自己怀中。
“肥水不流外人田,白邦国人不怎么样,但是打理家族企业还是一把好手的,小白怎么说都是殇儿的转世,是白邦国的养子,他们亲儿子白夜看着半死不活的,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收入我们手底下,等小舅子回来送给他玩。”
宫司屿这个收购理由,灵诡无法反驳,只能无奈的靠在宫司屿怀中,心绪复杂。
房间里面没声音了。
没多久,蒋子文独自从白小白的房间走出,示意门口三个说话声音小些。
“睡着了,退烧贴没什么用。”蒋子文说着,看了眼腕表,已经晚上九点了,“我去给天魔打个电话,你们自便。”
“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灵诡拧眉,挣脱宫司屿怀抱,起身,看向蒋子文,她指的是,今天是白小白的最后一天了,等过了午夜……他随时都会因为某种原因而死,而这种原因,灵诡猜不到,也看不透。
“我知道。”蒋子文顿住脚步,冷冷答。
“那我们……”该做什么?
“等着便好。”
……
灵诡真的猜不到白小白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自己了断吗?她觉得很有可能。
法尔里德当晚就回帝都了。
而灵诡和宫司屿依旧和蒋子文一起陪着白小白住在古宅中。
午夜钟声敲响,灵诡在宫司屿身边翻来覆去,睡意全无。
门外不远处的白小白房间内,昏黄的复古小台灯开着,蒋子文靠在床边闭目养神,床尾守着睡觉打呼噜的阿鲁。
点滴瓶已经换了新的,白小白的手背被吊针扎的淤青泛紫。
呼噜声不断的昏黄房间内,闭眸睡觉的白小白忽然睁开了透着病色的紫眸,他侧眸,深深的看着守在他身边的英俊男人,轻轻的抬起自己插着吊针的手,面色苍白,无力的扒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地,光着脚,拿过了一旁的西装,披在了睡着的蒋子文身上。
临出门前,白小白小心翼翼的在蒋子文唇边蜻蜓点水般一碰,便毫无眷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走到古宅大门口时,白小白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跟着自己,回头一看,竟是走路不出声的阿鲁。
它正伸着舌头,疑惑的看着它,那眼神似是在问:你要去哪?
在阿鲁想叫唤的前一秒,白小白上前捂住了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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