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小块丝绸,但此刻不知道是沾水还是沾了什么,上面颜色褪的斑斑点点的,看起来有些恶心,而且丝绸好像被沤烂了一样。
京里的花想容开了不算久,最早一批货卖出去也没多久,不可能是因为日子长了出行了老化的问题。如果铺子里的货真的是这样的,那就是进货渠道出了问题了。
丝绸在花想容编织馆的商品中用的并不多,也只是起个装饰、点缀的作用,但不管如何,铺子出行如此劣质的用料,怎么都要影响名声了。
何况花想容才在京城开了没几天,好的形象还没深入人心,很容易被按上了产品质量差劲的名头。
“我现在去铺子看看。”白若竹当即说道。
林萍儿担心的说:“我们陪你去吧,要不要让人通知奕淳一声?”
白若竹摇头,“我自己先去看看,要是事情麻烦了,再找你们和阿淳帮忙。”
她说完叫人牵来了马,翻身上马,跟着来报信儿的护卫一起骑马离开。
路上,白若竹就叫护卫把事情经过仔细说一遍,不要有什么疏漏。
“是刚刚有人拿了东西来铺子闹事,说铺子卖劣质产品,掌柜的也查了,她手中的包确实是从花想容这边购买的,还有限量款的纪念编号,就是最近才卖出去的。包上面装饰一些丝绸,但已经变成你看的那样了,掌柜的说他检查了,怕不是人为弄成那样的,而是丝绸的质量有问题。”护卫说道。
白若竹半天没说话,她设计的包并非不能清洗,所以上面即便有小部分丝绸做装饰,也不影响洗涤,肯定不是客人过水就出现的问题。
至于客人有没有长时间泡水,她得看看包才能判断了,但从丝绸斑驳的掉色来看,是原本染色牢固度的问题,如果是泡久了沤糟烂了,也该是整块的颜色褪掉的。
“客人是怎么态度,情绪很激烈吗?”白若竹问道。
“你倒没有,只是要讨要个说法,掌柜的说如果真是咱们进货的问题,他是肯出面道歉的,但就怕他看走了眼,万一是有心之人故意来陷害铺子,他道歉反倒着了对方的道。”护卫又补充道。
白若竹点点头,掌柜的想的很周到。
很快,两人赶到了铺子,白若竹也看到了护卫口中的那名客人,那妇人十分面生,她对京里的贵妇并不熟悉,但太后寿宴是绝对没见过的,可见如果是官眷,也极可能是正五品以下的。
太后那日寿宴除了功勋世家,官员家眷只请到了正五品以上,而那时候江奕淳正好是正五品的官位。
白若竹上前,施施然的朝那名夫人行礼,说:“在下是花想容的东家白若竹,不知道夫人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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