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急忙说:“不可,加了生水容易导致感染溃烂。”
侍卫听不太懂,但知道不行,急忙退到了一边。
之前那位女医忍不住问:“为何不能加生水,要用烧开过的水?”
白若竹没法跟他们解释什么细菌,便说:“生水里有很少的脏东西,对伤口不好,烧开了那些脏东西便会死掉。”
“照你这样讲,那我们直接河里的水,还不得拉肚子了?”最先开口那人似乎特别不服气白若竹。
“身体好的人当然不会了,可如果是幼童,给他喝水肯定要烧开过,因为他还小,肠胃娇弱,同样的道理,此刻伤者的伤口也很娇弱。”白若竹说完不再理会他们,拿了针灸说:“看好了,这套就是止痛的针法,你们能记住多少就记住多少,记不住我也会专门写下来。”
说完她就飞快的行针,很明显被她医治的侍卫神色好转了很多,他还惊奇的说:“还真的不痛了。”
白若竹笑笑把银针收了起来,说:“也不是完全不痛,待会要给你清洗伤口和缝合,你稍微忍着些。”
“女医你尽管治吧,我忍的住。”那人认真的说道。
白若竹试了下那盆水,温度已经差不多了,她拿了干净的白布给侍卫擦洗了伤口,然后拿烈酒帮他清洗了一下,果然那人身子抖了抖,可见还是会痛的,只是他紧咬牙关一声没哼。
白若竹暗暗点头,她很欣赏这人的硬气,自动拿了羊肠线来穿针,对众人说:“因为他伤势较重,我就用羊肠线给他治疗,过后不用拆线,但众人可以观察几日后线溶掉的过程。”
说完她开始缝合,她的动作不急不缓,似乎十分的轻巧,而那侍卫眉头都没皱一下,想来并没有之前烈酒洗伤口那么痛。
“这线可没绣花鞋那边解释,所以动作要轻柔,否则容易拉断。”白若竹细细的讲道,等她讲完,伤口也缝好了。
她把针放到了一边,然后给自己净手,又对那侍卫说:“你这几日不要乱动扯开了伤口,另外我再给你开副药,那止血、止痛的针法都是一时的,你的身体还得吃药调理下。”
侍卫急忙起身,朝白若竹鞠躬,说:“多谢女医了。”
白若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作为病人要听医嘱,我刚刚说过要小心伤口的,如果伤口裂开,白白浪费了我的羊肠线,我就把你肠子剪掉一根做缝合线!”
她之前敢用针缝人肉已经令人十分畏惧了,现在说要剪人肠子,还真的十分有威慑力,那侍卫立即站直了不敢乱动。
“在下记、记的了。”那人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白若竹忍不住想笑,之前还很硬汉不怕痛的,怎么怕被剪肠子啊?
孟良升随后叫那侍卫下去休息,让人拿笔墨给白若竹写方子,白若竹则回头去四名大夫说:“你们也别干杵着了,先拿猪肉练练手吧。对了,别缝的太差劲了啊,这猪腿用完还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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