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第一次牵她的手。
这种牵手,是不含轻薄意味的。
就像长辈牵着晚辈,君王牵着臣子罢了。
月倾城皱眉说:“陛下,此言不得体,再这么说,微臣就要不高兴了,恐惊扰圣驾。”
沈随还挺想看她生气时,是什么样子。
月倾城挣扎了下手,说:“陛下,你握微臣的手很久了。”
沈随心间一烫,赶紧松手。
他握拳轻咳两声,道:“许是你还是少年身,既没喉结声音也不粗厚,如今还没胡子。朕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生什么气?”
月倾城摸了摸脖子,解释说:“许是那场坠湖留下的症状。”
沈随心脏微微一疼。
想握住她的手,再细细安慰一番。
他忍住了。
道:“你自己医术就很高明,也治不好吗?”
月倾城点头,说:“是的。”
沈随心痛之后,忽然莫名其妙又生出一种痛快来。
她娶不了妻。
不能有子嗣。
他为什么觉得高兴?
那一瞬间,年轻的帝王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陛下,您怎么了?”
沈随乱七八糟地回答道:“最近臣子们叫着选秀的事,实在让人心烦意乱地很。朕虽是帝王,却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居然也成了奢望?”
月倾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他真是这么想的么?
她开口问道:“那么陛下,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天啊。
沈随好像一下子被问倒了。
而被问倒的关键词不是“什么样的”,而是“女子”。
他不会不喜欢女子吧?
“聪颖事不多,俏丽不惹祸。人后能安宅,人前能治国。”
月倾城:“???”
这是什么人啊?
当代有这种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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