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衣显然被袁霜红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血族戾气震慑到,不禁怔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她环视四周,将酒桌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目光才重新转了回来,直视向袁霜红,说道:“袁前辈,恕我直言,有些事情知道莫不如不知,或许不知道才是最好的选择。”
“是吗?那你意思是不打算给老身一个交代了?”袁霜红沉着脸,隐约动怒。她这一句话未完,周身戾气已经再次大盛,俨然重威而至,由不得玉蝶衣再行拖延下去。
玉蝶衣皱着双眉思量许久,眉心都快要拧出水来了,依然在坚持着:“袁前辈,事情已经过去了,谁对谁错,孰是孰非,一定要有个定论吗?”
她这一句话将袁烈事件真真正正的推上海河口岸,无限波澜,饱含风险,稍不留神,不仅是袁家会盛名全无,就连守城府也会遭殃。
这是玉蝶衣并不想见到的结果,因为,她的宗情还没有醒来。如果宗情醒来后,发现她把守城府陷入这般困境,想来一定会怪责她吧?
也许,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太差劲儿了。
“哈哈,”袁霜红昂首大笑,笑声洪亮宽厚,笑毕后,停了几秒中,这才开口说道:“老身今日前来,可不就是要寻个究竟,替烈儿讨个说法么?”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晚辈得罪了。”玉蝶衣略展眉梢,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
“但说无妨。”袁霜红等得就是玉蝶衣这一句话。
她很欣赏玉蝶衣,这个年轻的女子有统帅一方的魄力。因此,她先礼后兵,亦算是对玉蝶衣的一种表态。
其它袁氏族人不约而同的望了过来,全都在等待着玉蝶衣的答案。她们在这里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不就是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还袁烈一个清白么?
不过,事态严重,她们忽然间察觉到一丝不妙的预感,或许真如玉蝶衣所讲的,有些事情,知道莫不如不知。
玉蝶衣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伸进袖口里摸索了一番,取出一枚细长的银针。
她将银针放在桌面上,用所有人都能够听到的音量,说道:“袁前辈,或许多余的话不用再讲,烈小姐的确是被守城府的人送出去了,但是,前提是我们在她的头部寻找到了这个东西。您见多识广,想必是认识此物了。”
“散形针?”袁霜红一眼就看出了玉蝶衣放在桌面上的东西,不由得一惊。
据她所知,这东西已经很久不曾现世了。为何会出现在她家小烈的头上?
“不错,正是散形针。”玉蝶衣点头说道:“虽然是散形针作乱,但是,总归是扰乱了府内安宁,不可再多留下来,因此,才命人将她送了出去。此番决定,也是难办。”
袁家族人看到散形针顿时惊讶不已,内心里充满好奇。她们之中很多人都不认识散形针,只是听说过而已。
此时,袁霜红已经从惊讶中回过神儿来了。
她听玉蝶衣如此说来,心中的怒气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更加严重了,“哼!口说无凭,你说这东西是小烈的,便当真是她的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我们放下散形针的事情暂且不谈,来谈谈其它的事情。”玉蝶衣知道一件事情无法说服袁霜红,便又说道:“您也知道,代城主如今重伤昏迷,是急需医治的关键时刻。可是,烈小姐竟然闹砸医治,造成了很大损失。守城府也是没有必要留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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