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玉蝶衣发自内心的狠劲儿震撼到了宗情,也可能是玉蝶衣那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感动了宗情,总之,自那一日以后,宗情不再躲着玉蝶衣,闭门不出,也不再对玉蝶衣的关怀表现出丝毫抵触。
宗情大大方方的打开了府邸大门,效仿追音城主广纳门客,把好好一处宁静致远的小院子变成了大声吵嚷的喧哗之地。
而那些应门而来的客人们,大多都是女娇城内尚未正式娶亲的华贵富户,此情此景,任哪个明眼的人都能够看出来,实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玉蝶衣醒来后的第一天,宗情没有去探望她。
她身体虚弱,需要卧榻休息,起不来,没办法去找宗情算账。
玉蝶衣醒来后的第二天,宗情也没有去探望她。
她的身体好一些了,仍旧不能下来走路,只能抱着枕头一顿狠撕,发泄心中的的眸。
玉蝶衣醒来后的第三天,第五天,第十天,宗情依然没有过来探望她。
每一天,玉蝶衣躺在床上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屡次三番想要到外面去,无奈总是走了一半就回来了。
她累,是真的累,累到面黄肌瘦,往称上一站,生生掉了好几斤份量。
如果不是她每一日都有检查自己的饮食,一定会怀疑宗情对她使了手段,将她的饭菜里下了毒。
可是,为什么呢?
她为何总是浑身无力呢?总不可能是有孕了吧?
玉蝶衣尴尬捂脸,再次见面这么久了,她和宗情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一片,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哪里来的孩子?
她在做梦吧!!
玉蝶衣简直要被自己的想法笑哭。可是,她到底为什么会浑身无力,连门都出不了?
最为可气的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屋子对面那个男人夜夜笙歌,与其它的女人一起饮酒,赋诗作乐,也许,还会讨论一下白日里哪个棺材板比较舒服凉快?
时间一晃,小半个月过去了。
玉蝶衣终于有力气可以坐起来,独自到院子外面走一走了。
难得的是,当她走出屋门后,宗情正在送客……
这一夜,客人们很早就离开了。
原因无它,玉蝶衣把走的最慢的那一个女人给揍了,还甩出一句狂言:谁敢再来招惹他,我见一次打一次!
玉蝶衣的脾气向来不好,是在玉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尊贵主子,性格嚣张狂傲,谁都不畏惧。
宗情命人将受伤的客人给送回去了,又是请医生,又是赔礼道歉、送金银的,总算是把事情压下去了。
一切完毕后,他轻揉着眉心,在玉蝶衣的面前来回踱步,面容深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玉蝶衣坐在房间里,接过婢女呈上来的毛巾,十分没形象的擦拭鼻血。
曾经完美无瑕的家主风范在这一刻碎成了一片片,丢死人了。
她看着宗情不停的走来走去,烦躁的很,白了宗情一眼:“你别晃悠了,我头晕。”
“你……伤到头了?我让人去给你找医生。”看得出来,宗情还是很担心她。
玉蝶衣摆摆手,“算了。不找医生,你给我过来。”
“什么事?”宗情走了过来,似乎忘记了他曾让玉蝶衣离开这里,两个人再也不相见。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你了。”玉蝶衣扯住了宗情的一片衣角,不让这个男人再有机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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