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又抱着酒坛子,将头深深埋入坛口中,不再看他。
“二师兄跟我说了,你只是去王宫找他,并未料到会碰见祁汜。”容忌出现了片刻的语塞,忽而握住我的手,将一把匕首塞在我手中,“你若是难过,就扎我几刀,别喝酒生闷气。”
我看着手中锋利无比的匕首,转眼将之扔至一旁,“你脾气不好,我一直知道的。但是我们认识好几百年了,你怎么能说怀疑就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气头上的话你别放心上。”容忌蹲在我身前,看着我抱着酒坛死死不松手,束手无策。
“你真是混蛋啊!一点也不知道我面对祁汜那个大变态时有多害怕,你没及时来救我也就算了,还说要放弃我…”我从未觉得自己这么能喝,眼下又一坛酒见底了。
容忌将周边的酒坛子扫至一边,将我紧紧禁锢在怀中,眼里满是自责和内疚,“我只是去北海将顺利度过生死劫的师父送回了九重天,这才耽误了时间。再说,我怎么会放弃你呢?爱你都还来不及…”
“容忌啊,我已经准备放弃你了。”我淡淡说道,虽然喝了很多酒,但那一刻我却无比的清醒。
“不可以!”容忌用唇封住了我的嘴,他紧张地双唇微颤,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我用力地将他推开,“你少用美男计诱惑我!不管用了!”
踉跄站起身,我随着在我头顶上方盘旋的纸鹤,往屋外走去,“容忌,从今往后,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容忌追上我,站在我面前,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最后跟你解释一次,玉扳指是我从祁汜手中抢的,不是他赠我的,信不信由你。从今往后,你信不信我,都和我无关了。”我用了十成的神力将他逼退。
玉扳指的存在大大克制了他的神力,又或者他有意不设防让我发泄着情绪。
我回头,看着倒地不起,浑身是血的容忌,无动于衷地转过身,“你受的这些伤,比起我受的委屈,轻多了。”
“对不起。”容忌起身,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水袖一挥,这次只用了七成的神力,但已经足够将毫不设防的容忌打成重伤。
我看他单膝跪地,久久不能起身,终是不舍得下手,“别来纠缠我,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娘亲亲,你别打父君了,他好可怜!”小乖蹭着我的肚皮,奶声奶气地为容忌求饶。
我颇有些郁闷地拍着肚皮,“他方才不打我屁股了?你怎么不说他!”
“他根本没用力,只是看起来凶巴巴的呀。”小乖低低地嘤咛着,“小乖怕父君被娘亲亲打死了,娘亲亲遇到危险没人救。”
“老娘不需要别人救!”我跟在纸鹤身后走了好一段路,但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头晕脑胀的,难受得紧。
一不小心崴了脚,我重重地摔倒在地,再加之饮酒过度,直接晕了过去。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我尚还听到小乖扯着嗓子喊着身后的容忌,“父君快来,娘亲亲晕倒了,小乖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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