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随着赶早的行商和拉夜香的车一块到了城门口。
魏多银和魏小贵悄悄一路护送,防着四周有人盯梢。一直看着马车出了城门,而城门外三四里没有异样,这才一路跑步回去。
走到镇上学堂,把叶翩翩放下,唐小忠和顾大流护送魏华音娘俩回了家。
检查了一遍家里的防护,唐小忠这才回县城。
杨渭成也知道,一次没成,人只怕早跑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看上的女人还就没有搞不到手的!又不是官家小姐,世家夫人!就算那白玉染中了举又如何!举人到进士,到做官可还远着呢!
唐小忠却盯上了他,知道他不逛青楼楚馆,不耐烦那些搔首弄姿花枝招展的妓子,就找了人引他去逛城外的庵堂。
顾玉娇之前也想过,会再次被反算计,只是她这次学的精明,在庵堂外躲着没有回去。
但她拜的师父,妙禅尼姑催她回去拿药。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但她很多事还要靠这个便宜师父,就拿着药回去。
而这边的引人已经跟杨渭成灌了一堆迷魂汤。
杨渭成本就腻歪了青楼楚馆的那些套路,喜欢搞些有难度的,给自己找乐子,强个寡妇,霸个民女。心里正为魏华音难弄到手郁闷不快,心痒难耐。
一听这还有可以搞到尼姑的,那水灵俊秀的年轻小尼姑也顿时挠的他心里痒痒,就过去凑这个热闹看看。不能搞到那个小美人,那就先寻一寻刺激!
开始庵堂不让男子进入。
但杨渭成运气好,却碰到有尼姑下山化缘,看那姿色,虽然穿着青灰色缁衣,未施粉黛的样子,虽然寡淡。
但是庵堂进不去,可引人又确定里面有做皮肉的,杨渭成惯会闯门,就绕到后山那边。
几个小尼姑正在溪边洗衣裳玩水。
杨渭成这下来了兴致,摆出身份,偏要进去。
接待的人就是妙禅。得知他的身份,一来二去,就好上了。
杨渭成虽然还惦记魏华音,但新得了趣,就时时往庵堂里跑。
整个庵堂也并不都是,大多安心修行。
他却当所有人都是妙禅那般,想要捡人伺候。
妙禅能在庵堂里待着,不光是银钱问题,也是颇有些井水不犯河水。能被她拉拢的人有,却只几个。
杨渭成看的不喜欢,要挑姿色美的。就被人举荐了顾玉娇。
顾玉娇可不想把自己搭上,这个老色胚她可看不上眼!
但杨渭成见了她,却是还满意的。
顾玉娇本就在村里拔尖的相貌,到了庵堂因着怀孕又生产的事,和妙禅来往,拜了师父,跟着她学她那些手段。本就待价而沽,也着意注重保养。
杨渭成当即就提出要了顾玉娇。
顾玉娇越是不同意,他就越来兴致,“大爷就喜欢性烈的!”
妙禅也劝话,要是能跟了杨渭成,那很多事都能找他办,“你要报仇,正好可以找他!民斗不过官!要是等你仇人成了官儿,那你希望就更渺茫了!”
“师父要是逼我跟这种人,那以后我们也不算师徒了!”顾玉娇可握着她的把柄,想拉她下水,那要找个让她满意的!
妙禅知道她也不是多在乎贞节的人,早就生过了,给她下点药,轻松就搞到手了。
但杨渭成偏不,“大爷要一个死鱼干什么?”
顾玉娇那边已经先逃到外面去了。
魏华音安安生生的在家里过了十五,等着白玉染的消息。
白玉染赶考去的晚,也不愿意在贡院等结果,考完出来,就直接往家赶。
看他一心系在家里,刘奕笑他,“白兄那么慌着回家干啥!晚个几天也不耽误功夫!这结果出来,还有鹿鸣宴呢!我们要是中举,定要赴这鹿鸣宴的!”
张景轩也不想错过鹿鸣宴,也想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你们先晚几天不要紧,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先行回去了!”白玉染一出考场,平顺就把唐小忠的信给他了。
“家里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张景轩忙问。
白玉染想了下,“有人暗中挑唆,杨渭成那个杂碎盯上了华音!”
“杨渭成!?他敢!”张景轩怒道。但是心里却明白,那杨渭成刚到县衙,就成了二太爷,长了一副猥琐脸,色眯眯的样子,看见姿色稍出众的就黏上去。
刘奕也道不好,“看来是有人存心算计,那我们先行赶回去吧!起码人在家里,很多事也能商量也能办!”
张景轩点头,“翠姑怀着身孕在家里,我也不放心。我们先回去吧!能中举最好!左右消息是肯定会报到县衙!”
白玉染也没拒绝,但是让平顺留下来等消息。他怕张榜之后,消息被人拦截,押后。
三人来也匆匆,回也匆匆。
白玉染到家时,正值夜半。
他这边翻墙进去打开侧门,那边顾大流就警醒着冲出来。
知道他的身手,白玉染出声问他,“家里怎么样?”
认出他,顾大流松了口气,“唐小忠祸水东引,那个杂碎正搅合在庵堂里风流快活!家里现在没事儿!”上去接了缰绳去拴马。
白玉染点点头,把门闩好。
听见外面的动静,魏华音趿了鞋轻声走到门边,伸手拿起门后的棍棒,仔细听是白玉染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把棍棒放下。
白玉染已经来到门口,轻声敲门,“音宝儿!开门!我回来了!”
魏华音迅速打开门。
看她那么警醒,人已经起来了,白玉染呼吸一窒,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奶娘和祝妈妈带着小奶包都睡在正房卧室里。
屋里点了个很小的油灯,微弱的光照着,祝妈妈已经看到门口相拥的两人,怕自己碍了事,忙出声见礼,“公子回来了!?老奴这就把灯点上!”
魏华音推开人。
白玉染捧住她的小脸,深深一吻,“嗯!点灯!”
小奶包正睡的熟。
灯亮起来,祝妈妈忙去做吃的,“公子一路赶回来,定是饿了,老奴先去做碗吃的!”
“不用了,拿点月饼和茶过来就好!”白玉染知道他没在家过十五,音宝儿肯定留的有月饼,还是她亲手做的!
“大半夜的吃那个不嫌腻!你先去洗漱,给你煮碗米粉。”魏华音催他。
白玉染伸手拉住她,但祝妈妈和乳娘都还在,“让祝妈妈去!你给我拿衣裳!”
听他话,魏华音瞪他一眼,“洗干净的衣裳在柜子里。”穿好鞋,到厨房去给他煮吃的。
祝妈妈笑着过去帮忙。
乳娘把她那屋收拾出来,把小奶包抱走,空出卧房。
米粉是白天做好的,一直冰镇着,准备第二天做早饭的,魏华音舀了骨汤,又切了卤牛肉,抓了把青菜,煎了两个蛋,煮了一大碗牛肉鸡蛋米粉。
白玉染洗漱好出来,米粉已经煮好了,满满一大碗飘着香味儿,挖上一大勺子剁辣椒,挑出一小碗,放在魏华音跟前,“陪我吃一点!”
“晚饭吃的多,我不饿!”魏华音摇头。
“我一个人吃不好吃!”白玉染作势要喂她。
魏华音只得接了碗,把那小碗米粉吃了。
白玉染笑看着,把自己那一大碗解决掉。
祝妈妈让两人歇息,收走碗筷,又端来茶水,回自己房里去歇。
白玉染闩好门,转身就说,“没吃饱!”
“先睡觉!明天再吃!”魏华音幽幽看他一眼,脱了鞋子睡下。
白玉染欺身,“刚才吃我米粉,现在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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