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是我。”
这声音,除了那个人渣,怕是再没有第二个人了。夏子晴顿时就聊下来脸子,本来就不太顺心的情绪一下子更是跌倒了谷底。连一句废话都不再有,直接给夏禹碰了一鼻子的灰。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给我打电话,我就报警了!”
狠狠的吼完,夏子晴聊了dian话,然后把号码划入了黑名单。
“怎么了?谁打的?”
听着小媳妇儿如此狠叨叨的语气,霍爷以为这是遇见了什么事儿,语气顿时就沉了不少。
“没什么,卖保险的,一天天跟有病似的瞎给打电话。”
夏子晴赶紧将视线调转,毕竟说谎这种事儿,她真的不太擅长,所以下意识的拒绝和霍英朗视线相对。
霍爷虽然是大老爷们儿,确是心细如尘,她看窗外的小动作没能瞒得过他的眼睛,那个电话一定不是什么保险这么简单!听语气来看对方一定是让夏子晴很痛恨的人,不然前后反应不会这么大,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尽管心里带着巨大的疑问,可是既然小媳妇儿选择不说,自己还是先静观其变吧。没继续追问下去,霍爷只是简简单单的“哦”了一声。
看着窗外的均匀倒退的景物,夏子晴心里憋屈的要命,她真的想不通怎么就有这么臭不要脸的男人,自己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绝了,竟然还不死心,当真是要无赖到底了么?
哈!真是好笑!以为自己是太阳么?地球围着他转?他装装可怜就得让自己跟傻子一样的献出一颗肾啊?真是做春秋大梦!
越想越气,手死死的攥成拳头,因为无法控制力道,骨骼攥的咔咔直响,甚至连骨节儿都开始忍不住泛白。
夏禹,你这个人渣,同样是人,他怎么能好意思说出不是人说的话来?为什么,我身上要流着属于你的血呢?为什么?!
霍爷瞥了一眼她攥成拳头的手,一双眼不由得暗沉下来。
看来,他的小媳妇儿,是的有事埋在心里,不肯对自己说呢。这样的她让霍英朗心里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自己给她的安全感和照顾不够多呢?才会让她这样不肯依靠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对自己建立起完全的信任呢?
一向雷厉风行的霍英朗,竟然也有了这样犹豫迷茫的时候……
“老公,你今天,在家住么?”
夏子晴调整好烦闷的心绪,转过头的时候,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笑容。假装刚才什么都发生过一样,为了那种人破坏自己心情,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值得的!
霍英朗见她笑的勉强却仍然不愿意让自己担心的样子,一颗心,疼痛不已。可是有些事儿,硬逼着只会然让她更加难过,作为一个爷们儿他得懂得用一种合适的办法让她慢慢对自己卸下心防,懂得如何真正的依靠他这个做丈夫的。
将小媳妇儿送回了家,夏子晴以为霍英朗怎么也会在家里住下。
“你不洗澡? ”
从浴室里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着连外衣都没脱的霍英朗。
“不了,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今日事今日毕,我回去工作。元旦早上,我让秦风开车来接你。”
“哦,好,那你回去开车的时候当心点。 ”
夏子晴难掩失落的说着,没成想,这么晚了,他将安顿好她之后,就得摸着黑又回去了。
虽然,这么多日子了,她早该习惯他这样没时没晌的回家,不过,这失落感是真真的就控制不住的往外钻。
躺在床上的夏子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为镯子的事儿,为夏禹的事儿,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一团乱麻似的,都不知道该想哪一个好。正当她无比抓心挠肝儿之际。林素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仿佛一阵鸡血,让她顿时就充满了活力。
“喂,二货,今儿跨年夜,你们家老公在部队,你出来跟我玩儿啊?好歹别一个人孤零零的。”
林素扯着嗓子喊道,大街小巷的人头攒动,小贩吆喝声一声比一声高,听着热闹的很。
二货坐在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的闹表。这还不到九点呢,这点儿,那在北京城里的夜生活,就连个开的头儿都不算,本来她对这种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的,可是,一想起自己这点儿破事儿就抑郁的要死,在这么折磨下去,指不定就得要心里变态!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消消停停的在家里窝着,她得出去找点儿乐子抒发抒发负面情绪才行,不然这一天天的这是要作死的节奏。
“成,你在哪儿呢,我这就找你去。”
“工体呗,这人最多,赶紧来吧,可热闹了呢。”
林素这语气已经有点命令式的,二货揉了揉头发,做了个深呼吸。
“等着姐,半个小时,顶多的!”
放下手机,下了床,站在衣柜面前,开始一顿神捯饬——可是再捯饬也是个素面朝天的小二货形象。
当林素看见二货穿着个休闲棉服儿,头顶带着猫耳朵的帽子,脚下一双UGG的怂样儿时,她真想一个大嘴巴抽丫儿的。就不能好好捯饬捯饬么?不也买了牛叉闪电的行头么?这功夫都哪儿去了啊?!
“我说,今儿跨年,你丫儿敢不敢穿的喜庆点?不是,你丫儿那以万为单位的衣服呢?你买回去不穿,放在衣柜里生虫子使的啊?你瞅瞅你穿这样儿,跟特么未成年一样。你丫儿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嗯?你故意打击报复我呐你!”
这大素素一张开嘴就跟机关枪似的,“嘟嘟嘟嘟嘟……”一顿无情的扫射。让二货那是招架不住,可怜巴巴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行头,瘪瘪嘴,觉得自己被喷的非常委屈,吭哧瘪肚的弱弱回答一句。
“我不是怕冷么。”
大素素一听这理由,当时差点儿就抽过去。真心没法做朋友了,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
“得了得了,愁死人了都,跟你出来,我这丢人呢我就是。”
嘟嘟囔囔的拉着二货的手奔着夜店的门口走……
俩姑娘只顾着“相见恨晚”了,完全没注意到黑色大奔里的某个男人。
“总裁,已经定好卡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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