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嘿嘿一笑,来到张定边身边,得意道:“定边小儿,你会冷箭伤人,难道我就不会搬救兵吗?小觑你的对手,才是失败的原因!”
张定边长叹一声。
他将常遇春当做有勇无谋的莽夫,在心理上颇多轻视之意,本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将领应该出现的心理。
“你说的对,是我犯了轻敌之心。常遇春,你我相斗千年,最后是你赢了。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动手吧。”
张定边闭上了眼睛。
常遇春抬起虎头湛金枪,锁定了张定边的咽喉。
只是在刺出之时,常遇春的神色突然茫然起来。
很长时间后。
他放下了枪。
张定边睁开眼睛,疑惑地看向常遇春。
常遇春一声长叹:“杀了你,和我有故之人,就一个都没了。”
语气颇多沧桑之感。
张定边愣住了。
常遇春摇头道:“若这世上没有张定边,又有谁会记得常遇春?算了算了,不打了,不打了。”
语毕,常遇春将虎头湛金枪扔掉,转身拜向郑飞跃。
“末将常遇春,参见郑帅!”
他的手下愣了愣,也跟着拜向郑飞跃。
“参见郑帅!”
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连郑飞跃也未料到,和韩世忠面面相觑。
唯独张定边,露出了感慨神色,自顾推开韩世忠的长刀,一个人来到江边,望着茫茫江水沉默不语。
“张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弟兄们打还是不打?”
张定边的一名校尉上前问道。
张定边感慨道:“我想过了,今天就算我赢了,大概也不会杀掉常遇春。”
“这是为何?”
校尉不解道。
张定边缓缓摇头。
若这世间没了常遇春,张定边这三个字又有什么意义?
最后,张定边突然转向郑飞跃。
“末将张定边,愿为郑帅效犬马之劳!”
这突然起来的转变,让大伙更加懵了。
就连常遇春也瞪大眼睛道:“定边小儿,老子追随郑帅,是因为有约在先,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张定边撇嘴道:“我做事何需向你解释!”
“你……”
常遇春大怒,抄起虎头湛金枪道:“老子反悔了,现在就要弄死你!”
“来啊莽夫!”
张定边持刀怒吼。
郑飞跃却是摇摇头,转身踏上了战船。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打了千年,嘴上叫嚣着弄死对方,其实早就打出感情了。
准确的说,在这片寂寞的让人发疯的荒野,两人谁也离不开彼此。
所以常遇春不杀张定边,而张定边看常遇春投了革命军,干脆也投了革命军。
这是战争中诞生的基友情。
就这样,郑飞跃带着两个营走了遭荒野东部,一兵未损,平白得了两员大将。
回营的时候,郑飞跃只把常遇春带了回来。
张定边被他留在荒野东部。
此次东行,郑飞跃除了得到两员大将外,还有一个意外收获。
那就是东部的水域。
这里水域发达,江面宽阔,非常适合战船通行。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水域一直通到荒野的东南部,乃是一条极为便利的行军道。
郑飞跃将张定边留下,让他大肆建造战船,就是想着日后若有需要,可率大军走水路南下。
只要船造的够多够大,哪怕是30万大军,一日即可抵达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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