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封崇乐。”
朱红玉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很好听。
“封崇乐,真好……我叫朱红玉,从赣州过来。”
封崇乐看着朱红玉,特别不好意思一笑,此时老板娘端着一盅花雕上来,看着两个人笑容很是奇怪。
朱红玉拿起一边的一个酒碗放在桌子上,而后给封崇乐倒了一杯花雕,捧到了他的面前。
“赣州……真好,人杰地灵。玄门的新掌教不就是出在了赣州,你可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朱红玉叹了口气,心想这吏部做保密工作还做的真是不错,现在这些道士连掌教是谁都不知道呢。
“叫做润夜。”
至于别的朱红玉也没有多说。
“听说是前任国师的儿子。”
朱红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是事实,她还看见过前任国师的戒牒。
“姑娘看上去很了解这些。”
朱红玉看着封崇乐,盈盈一笑,笑中带着醉意,脸颊上两团绯红。
“其实也并不是很了解,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也是在赣州所以才知道这些的。”
封崇乐点了点头,而后将剩下的半杯花雕喝了下去,登时之间身上暖盈盈的。
“道长,现在汴京虽然不是很暖和,但是也不至于让手上生冻疮的地步,也不知道您手上的这冻疮是怎么来的?”
朱红玉的眼睛一瞟,直勾勾的看着封崇乐手上的冻疮,看得封崇乐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绯红。
“这、这不是新任国师要敕封嘛,当天要给神仙们供奉新鲜的蔬果,谁知道这水果从两广那边提前运到了汴京,我们没得办法只能从皇家的冰室里面取冰回来,将水果放在冰窖里面。运冰需要人手,我们虽然带着手套,可是还是得了冻疮。”
听到封崇乐的说法,朱红玉也觉得奇怪。
“朝云观的人也不少,这水果多也不见得有上万斤,需要的冰也不至于让你们成天搬运。再者说朝云观干活的人也不少。”
封崇乐叹了口气,很久也没有这样可以说话的人了,说实话还真的有点感动,觉得今天跑出来喝酒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朝云观呢……道士养的多但是干活的人并不多,我们也怨气满满的,但是过个五年十年可能就好了吧。”
朱红玉笑着点了点头,如果润夜当朝云观的住持,估计最好也就是维持现状,当然他估计能把自己给当崩溃了,他并不是一个优秀的管理者。
但是现在朝云观落在了金元景的手里,金元景在榔梅祠最阴暗的角落待了许多年,而且他有野心处置好朝云观。
甚至不惜惹恼吕明辞,让润夜从武当山去借兵。
若是在金元景的手底下,朝云观处置不好,那才是问题。
“封道长,你说的这些,以后会变好的。”
“别安慰我了,好多人都这样说,自从张监院羽化之后,这样说的人越来越多。可是我知道,无论是到了谁手底下,当道士还是当道士的那些人,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朱红玉摇了摇头,给自己和封崇乐斟了一杯酒。
封崇乐将酒杯双手举起来,一饮而尽,将自己所有的不愉快混入道酒液之中,一饮而尽。
朱红玉看着他,突然间笑了。
“你知道吗?你长得特别像一个人。”
封崇乐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自己长得像谁,也从没有人给他说过他长得像谁。
“谁?”封崇乐小心翼翼的打听,不希望听到自己不愿意出现的答案,比如在朱红玉心中造成伤害的人。
朱红玉杏眼桃腮,在眼睛的两侧已经显示出酒醉的微红。
两种酒混在一起喝,醉的是很快的,但是朱红玉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的她还在龌龊的想:能在醉之前看到这样一个长得如润夜一般的道士,也不知道是不是福气呢。
“你长得像……特别想他,那个人是我喜欢的人。”
“姑娘,切不可乱说,贫道……贫道是发誓皈依过的,没有儿女私情……姑娘你在听吗?”
封崇乐一下子慌了,他是第一次遇到有姑娘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自从被家里人送去朝云观做道士之后,他孱弱的身体一天好似一天,对男女之间的感情虽然有过期许可是绝不敢越雷池半步。
今天,谁知道突然间遇上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竟然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能不慌张吗!
朱红玉的眼睛迷离,刚才那句话说的是什么已经没有意识了。可能是因为有人陪伴的原因,朱红玉并没有注意自己到底吃了几杯酒,反正就是像喝水一样下肚。
现在的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醉了,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如若不然连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朱红玉用自己最后的理智拿出荷包,一下子丢给了封崇乐。
“把酒钱结了。”
说完,朱红玉一下子倒下了,躺在桌子上俨然是个醉汉。
封崇乐手中拿着朱红玉的荷包,不知道做些什么,是真的傻了。
“姑娘……姑娘……”
叫了好几声,但是朱红玉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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