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立马换了套说辞。
“既然你有证据,那么你就给我拿出来,否则我反告你诬告!”
朱红玉无奈一笑,他拉了拉占鳌的袖子。
占鳌脑袋灵光,立刻就想了一套说辞出来。
“今天我睡得晚,晚上吹了灯以后出去上厕所,我分明看见是你这个恶婆子和朱宝儿在放火!后来你们见村民一来就走了!”
刘氏一下子就急了,她确信朱红玉家熄了灯才放火,但点火的时候还真没在意朱占鳌在哪里。
“你看错人了,怎么可能是我!”
朱红玉知道刘氏是死活不肯承认的主,她一低头看见朱宝儿躲在朱金蝉身后瑟瑟发抖。
她上前两步,一下子把朱宝儿拎了出来,一下子就把朱宝儿给吓哭了。
“说!是不是你干的!”
“姐姐我错了,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刘氏赶紧冲上前去,将朱宝儿夺了过来。
“宝儿你胡说什么,她吓你两句你怎么就开始胡说了。”
“我、我……不是我干的!”朱宝儿登时之间改了口。
村民多多少少对此事心知肚明了,朱金蝉虽然最笨,但是脑子清楚得很。
“这是我们朱家的事,跟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刘氏看自己隐瞒不过,便开始指责前来看热闹的村民。
“哎呀,朱刘氏,你给自家孙女放火,长了颗什么黑心呢?”
“是啊,你这个老虔婆,平常还真装的像个人,没想到这么坏。”
刘氏也不是好欺负的,直接吐了一口唾沫在说闲话的宋氏脚下。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在这里埋汰我!”
“你们大半夜在这里吵什么?”
众人转过身去,原来是赵里正来了,朱红玉算是放了一半的心。
赵里正摆出一副和事老的姿态来,走到了一众村民面前。
赵家世代乡绅,尤其是他们家创办义塾,很得民心。
“我看见有人家着火了,看地方是朱大妹子家吧?”
“对,是我们家,而且是人为纵火。”
赵里正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瞅了瞅刘氏。
“刘氏,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刘氏立刻装哭,道:“里正,我们家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家的事啊!这小贱蹄子今天带着一大群村民过来,说我放火。天地良心,我今天都没有出门。”
朱红玉皱起眉头,他看了一眼朱金蝉。
“大伯,您是咱们朱家唯一的男人了,您说一句公道话吧。”
朱金蝉刚想说什么,就被马氏的一阵咳嗽堵了回去。
朱占鳌脑子快,他见刘氏哭自己也哭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了赵里正的腿。
“赵里正,我今天晚上亲眼看见刘氏带着自己的孙子放火!”
“你胡说,我们今天就没有出门!宝儿,对不对!”
刘氏赶紧扯了扯朱宝儿的衣服,宝儿只能顺着刘氏的话头说下去。
“今天我没有出门,绝对没有出门!”
赵里正一时犯了难,村民们见朱红玉败下阵来,心中更是个顶个的不服气。
“你家朱宝儿刚才已经承认放火了!”
“就是,人在做天在看!”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险些将这刘氏用唾沫淹死。
可是刘氏和朱宝儿统一了口供,赵里正虽然偏私于朱红玉,可无奈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今天晚上来急诊的是鬼吗?”
此时,从人群之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朱红玉眼前一亮,竟是润夜。
他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白麻色长袍,更衬出他与世无双的气质来。青丝未绾,如墨瀑在背上,几根调皮的发丝随风飞舞。
他来之前,正在睡觉。被映天火光给惊醒。听闻是朱红玉家出事,才大半夜赶来。
“道长。”
赵里正给润夜作揖,村里的人也都极为敬重润夜,登时之间不说话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刘氏,又看了一眼朱红玉,一个无奈的眼神睥睨众生。
他似一个冷清的画里的人,不悲不喜不怒不嗔。
“今晚也巧了,贫道夜里来了四个病人。朱家大娘子脱臼,朱家的小公子流鼻血。这朱家四个人齐聚一堂,怎么说没出门呢?”
润夜说着,便走到马氏旁边。
“刚接的骨头没长好,可是一拽就掉。”
马氏吓得浑身冷汗,赶紧自证清白:“今天我们是去急诊了,我和外子一起回来。婆婆和宝儿跟在后面,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就对了。”润夜从衣服中掏出一枚荷包,展示给赵里正。
“这是什么?”
润夜瞅着四人,冷哼了一句。
“施主刘氏,将荷包忘在药房。贫道见这是女人的物件,放在庙里不妥当。于是追出去送还。结果一出去,便看见刘氏领着稚子在朱姑娘家放火。”
刘氏吓出一身冷汗来,可是她明明确认过,周围没有人!怎么这道士也看见了她放火。
“这不可能,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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