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再有口才,再有机变,面对这个直戳心窝的污点,还是无力掩饰。
武清看着戴郁白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黑疙瘩,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
她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不知道在他长发的背后究竟隐藏了怎样的屈辱和伤痛,却也察觉到他的隐忍。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了上司丑陋的癖好强作女人态,想来终究是一件屈辱的事。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既然他们是朋友,她就不该叫他难堪。
“我听过一句话,用在这里可能有点不恰当,不过我还是想说给你听。”她伸出手,搭在他没有受伤的肩膀上,老朋友似的微微一笑。
“?”戴郁白疑惑抬头,静静的望着她。
“其实,叫我们恐惧的东西,只有恐惧本身而已。而那件东西其实只是一件客观存在。在恐惧它的人眼中,是令人恐惧的。可是若在喜欢它的人眼中,它就是美好的。”
武清直直的回望着戴郁白,目光坚定而温柔。
戴郁白的目光不觉一霎。
他根本想不到,武清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同样,叫我们觉得耻辱的东西,也只有耻辱本身而已。叫我们觉得耻辱的那件事本身,也只是一件客观存在。在厌恶它的人眼中,是可耻的。但若是在欣赏它的人眼中,它就是一处魅力所在。就如同郁白少帅你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武清第一次看见时印象就深刻。 ”
她微微一笑,继续说着,语气和缓,柔柔若和煦春风,带着一种能镇定人心的力量,“ 武清现在还记得在夜舞巴黎,郁白少帅一脚踢翻不可一世的温克林,长发飘飘的情景,那绝对称得上是帅出了整个银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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