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委婉的强取豪夺,本质上还是强迫性的,宴暮夕猜到了,却也没想到齐镇宇出手会那么快,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搅动的帝都风起云涌。
先是曲家,曲仲耀在工作上忽然变得举步维艰起来,以往顺利的事情,总有各种各样的推脱和敷衍,甚至有人匿名性举报曲家,罗列了几条违反纪律的事儿,有关部门找曲仲耀谈话,虽态度和蔼,可足以让以曲家马首是瞻的众人心惊胆战、惶惶不安。
曲家睿那里也是如此,不过,他心理素质强大,又没做过亏心事,倒是坦然应对得体,并没觉得齐家有多可怕或是有多不讲理。
再是宴家,如果说给曲家施压是迫使曲家点头,那找宴家的麻烦,纯粹就是一种宣告和震慑了,让大家看到齐家的实力,不是谁都可以挑衅的。
找宴家的麻烦,宴氏是首当其冲,倒不是不想打击昭阳科技,而是无从下手,而宴氏就容易多了,虽说宴暮夕已经接任总裁,可毕竟遗留问题太多,一时半会的没法都处理干净,齐镇宇扶持别家,抢了宴氏好几单生意,断人财路,等同杀父之仇,两家的关系可想而知,一时间势如水火。
最后,是对东方将白下黑手了。
曲橙夏爱慕东方将白多年,这事儿,在帝都不是什么秘密,齐镇宇自然知晓,曲橙夏不愿接受他,在他看来,最大的原因便是东方将白的存在,那是他的拦路石,只有除了,才能赢得美人心。
……
柳泊箫接到宴暮夕电话时,刚到店里,今天是周日,昨天去的公司,忙活了一天,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就打算在店里帮忙。
接通时,她语气里还带着笑意,谁知,听到的却是,“泊箫,将白受伤了,正送往医院,你在店里吧?我在去古城的路上,顺道接上你。”
柳泊箫还有些懵,“我哥受伤了?严重吗?出什么事了?”
“别急,不严重,都是皮外伤,具体的,等见了面再给你细说。”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柳泊箫心里难免有些发慌,柳苏源劝道,“先别胡思乱想,你哥他是个难得的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外公,我担心是……”
“我明白,唉,那个女人啊,真是丧心病狂,泊箫,我以前还心疼你不能认祖归宗,现在是庆幸你没有啊,不然,你现在也处在危险里了。”
见她外公把锅扣在了秦可卿身上,柳泊箫也没多解释,她有预感,不是秦可卿,甚至也不是曲家,这个风口浪尖上,她们没有对付她哥的必要,她想的是齐镇宇,若是齐镇宇坚持想娶曲橙夏,那她哥就是最大的‘情敌’,齐镇宇看着不碍眼才怪了。
十分钟后,宴暮夕来了,匆匆接上她后,一路疾驰赶往医院。
路上,宴暮夕才跟她详细说了一遍。
今天轮到东方将白在食府里当值,他跟东方蒲都有个习惯,那就是食材喜欢自己亲自准备,这个季节天不亮,就开车去帝都最大的市场上转悠,挑选最新鲜的,这次也不例外。
他逛了一圈,收获颇丰,左手拎着七八样蔬菜,右手是一扇羊排,打算中午的主菜就是烤黑椒小羊排,走到停车的地方时,他还不知道,危险来临。
把食材放进后备箱,转过身来的一刹那,七八个人围攻了过来,什么废话也不说,直接开打,手里还带着铁棍,显然是有备而来。
东方将白习过防身术,对付几个倒是不怕,但七八个人一起上,且招数阴狠,他应付起来就有些吃力了,很快,身上就有了伤,再这么下去,他肯定得吃大亏,保不准,连命都得交代了,可他分身无暇,既没法报警,又无法跑路,最让人心寒绝望的是,周围竟然没人管。
他停车的地方不算太偏,总有几个人路过的,但路过的人都惊吓的四散逃走,没一个敢凑上来帮忙。
东方将白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他知道,今天怕是难以脱身了。
就在他做了最坏的打算时,庄静好疾奔了过来,有她加入,他身上压力骤减,情况也得以好转,庄静好身手比他要好,很快,对方落了下风。
但狗急跳墙,那拨人来之前也是得了死命令,如果任务完不成,回去后的惩罚他们承受不起,这么想着,攻击起来就更加不要命。
最后,庄静好身上也挂了彩,比东方将白的还要严重,好在,制住了对方,附近也总算有正义感的人涌过来,那些人见形势不妙,就打算逃走,只是逃走时,领头的那个实在不甘,瞅准机会,拿起铁棍狠狠冲东方将白扔了过去,彼时,东方将白是背对着的,他看不见,看见的人是庄静好,她想也不想,上前就扑倒了东方将白,用身子替他挡了,那铁棍重重的击打在她的后背,她当场就晕了过去,还吐了血。
柳泊箫听完后,又惊又慌,“静好伤的很严重是不是?”
宴暮夕安抚道,“别担心,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不然,将白早就让我安排救护车去接应了,不过,被铁棍打中,应该是伤了脏腑,搞不好,肋骨也可能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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