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人接茬。
赵南笙摸摸鼻子,又咳嗽两声,挑了看着软一点的柿子,“鸣赫啊,听鸿博说,你跟家睿玩的不错,看不出来啊,我瞧着你俩的性子差不少呢。”
话说到他头上,宴鸣赫不能再撞死,强笑着道,“我们是有些工作上的往来,一来二去的,就熟了,偶尔在一起吃个饭,无所谓性情投不投。”
闻言,曲家睿面色复杂的看向他。
宴鸣赫这回没逃避,也苦笑着看他,俩人是关系不错,但朋友再好,如今涉及到立场的问题,他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弃自己的兄弟,帮扶朋友吧?
况且,曲家这次分明不占理。
他并不心虚,就是有点无奈。
曲家睿能理解,却没有置之不理,在他看来,根本无需如此,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立场何须表明?当然是谁对站在谁那边,而不是看跟谁的关系亲厚,于是他索性把事情挑明了,这也是他来的目的,“鸣赫,你不用为难,我的脾性,你还不了解?帮理不帮亲,比赛那天的事儿,你做的很对,换成是我,我也会如此。”
宴鸣赫不知道说什么好,端起杯子来喝茶。
赵南笙看着曲家睿,倒是目露欣赏,迂回委婉是一种说话的艺术,可这么单刀直入、干脆利落,他更喜欢,有什么问题都坦坦荡荡的摆到明面上来,比暗搓搓的互相猜忌好多了。
曲家睿还真是直白到底,转头,又看向宴暮夕,“宴少,家齐在比赛上干的那些事儿我已经听说了,也教训了他,我替他向你道歉。”
直到此刻,宴暮夕才抬起眼皮看他,“教训?你怎么教训的他?判刑了吗?”
这话出,房间的气氛都是一滞。
曲家睿面色倒是未变,“他带人去现场,故意打压你女朋友,这种行为可耻可恶,但还构不成犯罪,我没法给他定罪,只能叱责。”
“喔,叱责啊?”宴暮夕拉长了音,不无嘲弄的道,“那他服气吗?愿意改正吗?”
曲家睿道,“我以后会好好管束他。”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恐怕你管不了,不过没关系,你管不了,别人会替你管。”
曲家睿问,“什么意思?”
宴暮夕冷笑道,“意思就是,他敢惹我,我就狠狠教训他,上次是打脸,下回,呵呵……”
曲家睿眯起眼,“宴少,他若再敢惹你,你可以还手,但是,请记住我的职责是什么,不管是谁犯法,在我这里都一视同仁,正当防卫,也要有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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