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都灵机场。
一阵颠簸,飞机终于降落到地面,听着机组成员的欢送告别,即便声音不同,相貌不同,语言也不同,但听多了这些欢送词后,多多少少会有些麻木感,对抵达的崭新城市没有丝毫新奇与窥探欲·望。
比起利物浦,都灵这边明显要更暖一些,和煦的风迎面吹来,黑发被迎风吹起,如今他的头发不再硬的像是刺猬,相反变的有些柔软,不知是心态逐渐放平影响了发丝,还是因为利物浦水太硬,导致他即将秃顶。
“哎,陆哥,白头发。”
“有么?”
肉乎乎的小手举起,大概三十五六码的小脚踮着,还是无法触及他的头顶,他轻轻弯腰,随轻微的刺痛,一根白色的头发随风飘动着。
白发影响不了心情,他接过头发,看了两眼,拇指与食指分开,它就被风带走了,眨眼间消失匿迹。
“走吧。”
……
穿梭在航站楼内,登上电梯,隔绝了各大餐厅里飘出的香味勾引,这让早就饥饿难耐的他好受了一些。
而楼上,珠宝的璀璨早已等待着他,一出电梯,就让他愣了两秒,他的照片之前大多存在于塑料瓶包装上和公交车站点,而现在,LED屏幕在滚动航班时刻表的间隙内,出现了他的代言照,不少亚洲游客甚至会停下脚步合影留念。
排面。
“很帅。”
小王同学拿出手机,刚准备拍照,屏幕又切回到时刻表,等待了二十几秒后,才摁下了抓拍,即便照片颗粒感很强,导致画面有些模糊,但陆泽的颜值还是可以配得上这句夸奖的。
“是吧?”
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倒也没谦虚,出了大门,按照路标指示走到停车场,一打眼,就看到了正主,同时,法蒂尼和卢卡斯也注意到了陆泽。
“哈哈陆泽,欢迎再次来到都灵。”
比起只是挥手的卢卡斯,法蒂尼则显得激动的多,双手张开向陆泽这儿快步走来,手上那枚硕大的祖母绿戒指尤为的显眼,好在法蒂尼的身材远不及门捷列夫兄弟俩,即便是熊抱,也在陆泽能承受的范围内。
这幅姿态在机场并不罕见,只是以三辆车牌都是连号的豪车作为背景板的情况下就吸睛了许多,不少旅客会不自觉的将目光挪到这边。
“我们还是上车再说吧,随便去个餐馆,我饿坏了。”
察觉到了旅客的目光,两人没再停留,跟卢卡斯上了第一辆加长U型座的迈巴赫,王梓萱则被安排在后一辆奔驰上。
……
“米奇最近在忙什么?”
砰的一声,冰桶内早已冰镇多时的酒瓶被启开,香槟杯中流淌着金黄的酒体,杯壁附着的密集气泡不断炸开,甚至可以清晰的传进人的耳朵里。
没有第一时间动杯子,而是接过卢卡斯递来的烟卷夹在耳朵上,他略显慵懒的靠着柔软的车座椅靠背,拿起遥控器把车窗遮阳帘升起,他这边朝阳,有点晒脖子。
“还是忙活剧本呗,还叫了我一朋友过来帮忙,估计还要准备个一年半载的。”
“戛纳那边没人去?”
“克沙去,我和米奇不去,到时候电视上看看就好了。”
一年一度的戛纳电影节距离开幕也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获奖名单也早以被公布,《流放》这部赶上末班车评选的电影不出意外的被提了名。
只是由于戛纳主赛单元并没有设置最佳男主角,而二等奖的最佳男演员奖又跟主赛入围的《流放》没什么关系,导致今年的戛纳电影节,陆泽依旧只会在电视上看转播。
由于赛制的改革,主赛入围的作品已经不能参与二赛的评选中去了,这对于陆泽而言自然是莫大的遗憾,它意味着陆泽或将永远与戛纳的个人奖项绝缘,无法在戛纳电影节中捧得只属于自己的奖杯。
想当年作品进主赛,演员进二赛,各种神仙打架,黑马齐出的盛况已经成为了昨日黄花,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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