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处理事情的时候,可以用我的名义。”唐月燕说,对于罗子良的善解人意,她很欣慰。
“罗主任,啊不,罗助理。”看到政府其他官员走了,张松林走过来打招呼。
“来,跟我说一说你们的事情,怎么回事?”罗子良拍了拍他的肩,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好提及他的伤心往事。
“我们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工地的开发商没钱给承建商,承建商发不起工资,所以我们包工头让我们采取这种方式了……”张松林介绍了问题的前因后果。
“开发商跑了吗?”罗子良问。
“没有呀,谁说开发商跑了?他就在家里,就说没钱,爱咋咋的。”张松林很气愤。
“那你们找了哪些部门?”罗子良又问。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找了劳动局,劳动局的派人过来了解,但看到处理不了,就不管了。然后我们又去找派出所,派出所的人来都不来,直接说,这是经济纠纷,他们管不了。”张松林说道。
“既然他们都说管不了,换作是我,有这么多人,直接去找开发商比堵路强吧。”罗子良笑笑。
“是呀,我们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就组织人去找他,没想到,派出所的大批警察却来了,跟我们说不能采取这样的方式,否则就会把我们抓进去!只能让我们的大老板,也就是承建商过来商量解决。最可恨的是,我们回来以后,晚上有几个带头人被街上的小混混打了,如今还躺在床上呢。”张松林情绪很激动。
“看来这个开发商很有些背景呀。”罗子良凝重地说。
“背景大着呢,我听包工头说,这个开发商在公开场合曾经扬言,他黑白通吃,谁敢招惹他,他就修理谁。他欠了我们大老板那么多基建的钱,而我们的大老板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怕他的势力吗?”张松林在人事部工作,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多。
“哼,黑白通吃?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吃法。”罗子良冷笑。
“罗助理,这可是真的,通过这几天的交涉,我发现他跟很多地方官员都有来往,听说他建房子的那块地就是通过走后门得到了。辖区内的兴丰派出所的杜所长还是他的表弟。另外,他还经营一家大型的KTV歌舞厅,手下有一帮打手,很利害。我们工人虽然多,但根本没法和那些人相比,大白天的,都敢扛着马刀砍人……”张松林很担忧。
罗子良皱眉沉思了一会,对他点点头,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一会儿走过来,对张松林说:“你去把你们大老板叫过来,我有事对他说。”
“好的,罗助理。”张松林马上跑去找那个承建商。
其实,承建商就在不远处,从工人堵路开始,他就在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就是区政府的领导来了,他也没有上前,怕引起误会,怕别人说他是组织者。
没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和张松林急冲冲地走了过来,他老远就堆起了笑脸,打着招呼说:“罗助理,辛苦了,我是方庆东。”
“方老板,说到底,是开发商欠你的钱,你欠工人的钱,是这样的,对吧?”罗子良说。
“是……是这样的。”那个方庆东连忙说。
“工人为你出头,而你却躲在背后,有些不地道吧?现在有些工人受伤了,你得负责医药费,误工费,还有这些工人这几天的作为,也应当算工时,你认为呢?”罗子良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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