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风光甚美。
两个人坐在船边一边闲闲地说着话,一边欣赏极美的景致。
“也不知道孩子们在宫里怎么样了?”
“辰儿稳重我倒不太担心!”
“珩儿和晔儿也大了,又是皇子,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也不必太过担忧,就是乐儿……我放心不下!”
“咱们两个不在宫里,这丫头得了自由,不定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赵君尧点了点头。
“没错!”
“乐儿那丫头确实顽皮了些!”
“不过作为我们大楚朝唯一的嫡公主,个性张扬些也无妨!”
“有朕在,有辰儿这个哥哥在,任凭谁也不敢欺负她!”
夏如卿一脸无奈。
‘瞧瞧,宠女狂魔又来了!’
‘大约在他眼里,女儿就是把屋顶掀了,他也会觉得女儿有魄力干得漂亮!’
所以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如卿淡淡一笑。
“那我就放心了!”
她的手下意识地放在胸前。
那里有好几瓶药,都是她悄悄派人去买的,连紫苏都不知道。
有一瓶能让男人丧失功能的药。
她不想死,更不想让人侵犯,这种药最合适不过。
还有一瓶能迷魂散,吃一粒能叫人睡上三天三夜,到时候说不定能帮自己逃出去。
最后一瓶是毒药。
吃了能让人再睡梦中不知不觉身亡,死得毫无痛苦又体体面面。
求生是人之常情,也是本能。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选择最后一种。
当然,真到了死的时候,她也绝不会犹豫。
她是怂,但她有底线。
一阵海风吹来,她额前的发丝微微有些乱。
抬手理了理发丝,夏如卿看向赵君尧笑道。
“皇上,您能给我讲讲当年的事吗?”
就算是死也要当个明白鬼不是?
不然平白无故的。
燕王父子又怎么会蛰伏这么多年,耗尽一生的心血去谋反?
如果说没有缘故,谁会信呢?
赵君尧收回落在远处海面上的目光,回望向她。
“你想知道?”
夏如卿点点头。
“当然!”
赵君尧转过头继续盯着海面,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这些事,都要从燕王腿脚受伤的那年说起!”
夏如卿赶紧坐好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赵君尧微微眯了眼继续道。
“我父皇和燕王同为皇祖母嫡出,我父皇在皇子中排行六,燕王排行九!燕王只比我父皇小两岁!”
“他们是年龄相仿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是皇祖父膝下的嫡皇子!”
“按照大楚朝立嫡不立长的规矩,理应是我父皇成为太子,继承大统!”
“但随着他们渐渐长大成人,皇祖父发现,燕王无论文韬还是武略都在我父皇之上!”
“甚至连身量都比我父皇要壮实一些!”
“怎么看,燕王都比我父皇更优秀更适合当储君!”
“所以……皇祖父就渐渐动了心思!”
“虽说立嫡不立长,可又没规定是嫡长子还是嫡幼子”
“反正两个都是嫡子,且年龄相仿,东宫之位理应能者居之!”
“所以自那以后,皇祖父一直更为着重培养燕王!”
说到这里赵君尧顿了顿,片刻又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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