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人走后,走廊才清静了不少。
裴笙笙红着眼圈,她刚才甚至不想跟他们多说话,可是又不想让外公看到舅舅他们这种让人失望之极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到时越寒身上,男人开了口,“医生说了,情况刚才虽危险,但抢救及时。我让人查过了,他老人家只是病理反应,并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时间也对不上。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时越寒的声音虽没什么波澜与刻意安慰的口吻,但却自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裴笙笙这才点了小头。
方琴其实心里有数,但她是想借机将这件事都推到裴笙笙的身上。
倘若裴笙笙的境况真的是她想的那样,时越寒的情人,为了不惹时家不开心,避着那位时太太而故意退出拍卖,那这个帽子扣到她头上就是完美。
集团内那些股东,都不清楚事情真相,只要时间接近,就会相信方琴的话。
而被支开的白宗冥,等到回来时,也都只剩下方琴和白明河的说辞。
到时候裴笙笙根本没有狡辩的余地。
裴笙笙虽然明白他们的打算,可也难免担心白老爷子这次病发,是因为刚才晚宴上的事被有心人故意说给他。
时越寒看着神不守舍的小女人,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眼里的脆弱。
他伸了下手,果然触到她手上都是冰冷。
“过来。”
“我没事的。”裴笙笙声音轻微,“你之前不是接到公司电话吗,我在这里等着就行了,你先去忙。”
时越寒黑瞳深凝,将她准备收回去的小手蓦地握紧了。
但凡到她自己的事情,她总是要将他推开。
裴笙笙有点诧异的抬起头,看到男人一瞬不眨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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