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笑了,笑得有些讽嘲:“我说赵易谦啊赵易谦,你不是说我姓苏吗?既然你早就不认我这个皇侄了,你又凭什么一副长辈的语气与我说话?”
“还有,要想当‘长辈’,你首先得有长辈的样子我才能把你当成长辈,但可惜,你有长辈的样子吗?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辈分还是收起来吧!我不与抢人钱财的畜生……哦,不对,我刚刚好像侮辱畜生了,畜生起码还知道有主之物不该抢,可你,畜生都不!”
身为赵煌极的三弟,身为‘苏云乐’的皇叔,进门就开口抢她的东西,她的东西是那么好抢的吗?
真是天真的可以。
“你……”
“别你了,就你那点小伎俩我会不知道吗?说穿了就是看上我手中的东西了,所以别在我面前说什么大道理,也别一副长辈的模样,我一手一脚创办起来的商业王国是不会交给任何人的,你,从哪来回哪去。”
苏乐说着指着大门,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赵易谦怒红了眼:“你这个小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堂堂边关的王将,小心我一手掐死你。”
“呵呵~”
苏乐冷漠勾唇:“好啊!你倒是掐啊!你要是掐不死我,改天我必定杀了你。”
威胁?
谁不会啊!
他赵易谦以为只有他会威胁人吗?
他若有本事就杀了她,否则她若不死,那就是他赵易谦的死期,她苏乐可不是那么善良的人,别人杀上门了,她还能无动于衷。
“你找死!”赵易谦大怒,说着已经出手向苏乐攻击而来。
苏乐只是站在那里,就那么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动一下,也不眨一下眼睛,就在赵易谦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就在苏乐准备反击的时候,一柄长剑却从旁飞射过来,也让赵易谦不得不退后一步。
“谁?谁敢管老子的事?”赵易谦怒目的瞪着长剑飞来的方向,只是这一看,赵易谦皱起了眉头。
“赵朝阳,你来干嘛?”赵易谦冷着声音说道。
赵朝阳走了过来,他收回自己的长剑,然后才看着赵易谦说道:“皇叔,我还想问你这是在干嘛呢?”
“你管我在干嘛,给我滚一边去。”赵易谦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没有身为臣子的资态。
要知道,如果说苏乐在赵易谦面前低了一级,但赵易谦就算是皇叔,在赵朝阳面前又何尝不是低了一级?
毕竟赵朝阳就算是晚辈,他也还是当朝皇子,赵易谦就该行礼问安,可是赵易谦别说是行礼了,一口一个赵朝阳,还让赵朝阳滚蛋,那是何等嚣张的态度。
所以也难怪赵易谦敢开口就叫苏乐把商业街交出来,他连赵朝阳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是她。
“皇叔,你这是要造.反吗?”赵朝阳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赵易谦一而再的对他无礼,他就是泥人也会生气。
“哼!”
赵易谦鄙夷一哼:“我有说要造.反吗?我只是要杀了这个小贱人罢了。”
闻言,不等赵朝阳说些什么,苏乐已经讽嘲的笑道:“嚣张的人我见多了,威胁我的对手也见过不少,结果我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而他们不是死就是伤,所以我相信,你很快也会是其中的一个。”
说出这话,苏乐已经宣布了赵易谦的死亡,一个如此凶残嚣张的人,一个连自己亲人都张嘴要杀的人,他该死!
所以苏乐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总有一天,她会杀了这个人。
一旁,赵朝阳看看这又,又看看那个,最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都一样嚣张啊!
赵易谦就不用说了,他本猖狂,可是苏乐也开口说赵易谦会是死伤中的其中一个,不也嚣张之极?
所以看着这两个人,赵朝阳突然觉得这两个人有点相像,都是一个臭脾气。
有赵朝阳从中周旋,赵易谦尽管一副恨不得杀了苏乐的样子,但他也知道今天是杀不了人也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最终气呼呼的走了。
直到赵易谦离开之后,赵朝阳才真正松了一口气:“乐姐姐,你以后可得防着三皇叔一点,他这个人有时候就是特别犯浑,六亲不认。”
苏乐柳眉轻轻一挑:“我已经见识过了。”
六亲不认?
何只是六亲不认,简直就是一条疯狗,逮到谁就咬谁,连赵朝阳都敢‘咬’的人,他不属狗还能属什么?
赵朝阳看着桌上的契约,这是赵易谦没有带走的东西,他微微皱着眉头:“看来他看上你手里的东西了,难怪他回来就找你开刀。”
苏乐冷冷的眯着眼:“一个贪婪之人,张嘴就与我狮子大开口,他也不想想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建立起这个商业王国,仅凭一句话就想让我就范,他也太小看本姑娘了。”
“乐姐姐,你可别乱来,三皇叔可是我朝的王将,手中握着大权,惹恼他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很有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最后一句赵朝阳并没有说出口,但他的想法苏乐又何尝不明白。
可是都被人踩上门了,她若不反击,她苏乐还有何颜面待在北国?
而且为了以后的计划,她是不可能向赵易谦妥协的。
苏乐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与赵易谦死磕到底,可是当天湘煌府就来了一个人。
此人面若桃花,俊美无比,一副谦谦公子哥的姿态,所以苏乐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是赵易谦那个‘狂.嚣.贼’的儿子。(狂妄,嚣张,抢她东西的贼子)
“堂姐,兮城看来很奇怪吗?”赵兮城温和轻笑。
苏乐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奇怪倒不至于,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的,上午,你父亲前来要打要杀,还逼我交出自己的商业连锁店,下午,你这个做儿子的却送来这些大礼,你这是何意啊?”
苏乐指着旁边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也是被这父子俩弄糊涂了。
赵兮城微微一笑:“做父亲的做错事了,做儿子的当然要来道歉,所以希望姐姐不要责怪我父的无礼。”
“你觉得可能吗?还是上午你父亲用武没有达到的事,你这个做儿子的,准备用怀柔的策略达成?”不是苏乐要怀疑赵兮城的人心。
而是苏乐实在难以相信,那样一个嚣张跋扈又凶残的父亲会生出这样一个‘懂事’的儿子。
所以苏乐更多的只有怀疑。
“我知道姐姐不相信,不过没关系,我会尽力去劝说父亲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苏乐很是怀疑赵兮城的用意,但表面上她也不能对这样一个人出手,毕竟人家如此‘懂事’。
所以苏乐只能说道:“那就等你说服你父亲再说吧!”
苏乐对赵兮城没有一丝信任,可是这样一个人不值得她信任的人,她却不知道,他来一趟湘煌府得冒多大的险。
谦王府。
“混账,你说你刚刚从哪里回来?”赵易谦双手握着拳,关节都在呱呱响。
“父亲,孩儿去了湘煌府,给堂姐道歉去了。”
“道歉?”
赵易谦大怒:“老子需要你去道歉吗?那个小贱人老子还留着她的命就算不错了,你竟然还给老子送上门去丢脸,你也想死是不是?”
“父亲,那些都是堂姐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噗~”
赵兮城还没有说完,赵易谦就一拳打在赵兮城的肚子上,堂堂王将出拳又岂会轻,所以这一拳直接就让赵兮城吐血了。
“父亲!”
赵兮城眼中有些失落,虽然早就知道赵易谦不看重他这个儿子,可是这一拳也让赵兮城疼痛不已,这种痛已经远远超越受伤的痛,因为他痛在心里。
“给老子滚回房去,要是让老子发现你再管老子的事,老子杀了你。”赵易谦又是一巴掌打在赵兮城的脸上,当下就肿了起来。
但这些赵兮城都不在乎,他只是伤痛的道:“父亲,够了,这都多少年了,您还要继续下去吗?”
闻言,赵易谦瞪着他:“老子让你回房间去,你没听见吗?”
赵兮城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他只能无奈的闭上嘴巴,二十多年了……
时间没有让它化解,他的话又岂会入赵易谦的耳。
第二天,苏乐就听闻赵兮城被赵易谦打成重伤。
当然,这不是苏乐特意去打听回来的,而是赵易谦很嚣张的让人来告诉她,这就是与他作对的下场,而且还告诉她,赵兮城之所以会受伤都是她的错。
为此,苏乐气乐了:“真是个疯子,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得去手吗?”
姑且不论赵兮城的伤是不是他们父子俩合谋的苦肉计,但身为父亲,不管出于任何原因,把自己的儿子打成重伤就是错。
花容:“姑娘,我们打听过了,兮城世子的确受了重伤,还请了大夫过府,听说兮城世子的母亲还哭得死去活来的,大骂赵易谦的不是,结果被关押起来了。”
苏乐抚着额:“人我见多了,但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见,简直是冷血无情的代表。”
“姑娘,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被这种人盯上,以后恐怕不会那么顺利。”花容有些担忧。
赵易谦这种人就像一个疯子,完全没有任何顾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种人也无法让人掌控。
所以苏乐就是再聪明,对付这种人光靠脑子绝对不够。
苏乐支着下颌:“的确需要想想办法,否则我的计划没有毁在周帝与赵帝手里,恐怕会毁在他的手里。”
“赵易谦就像一个不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炸,所以要么让他回到边关,要么就是永久让他沉眠,只是……”苏乐声音微顿,又道:“赵易谦毕竟是王将,我现在杀了他,那不是等于告诉世人,这个人是我杀的?”
毕竟她与赵易谦闹成这样,他若死了,任何人都会指向她,所以暂时还不能杀了那个嚣张的混蛋。
花容:“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想个办法让他回边关。”
苏乐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苏乐更倾向于杀了赵易谦,虽然她并不好战,但是有些人活着就是对别人的残忍,活着只会杀人,所以这种人苏乐是不会手软的。
只是可惜,这个人暂时还不能动,否则赵易谦可以去死一百次了。
仅凭自己,苏乐当然没有办法让赵易谦回到边关,所以苏乐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冷君愖帮忙。
冷君愖是南国王将,他若出现在南国边关,赵易谦自然就不能悠闲的留在北都的。
这厢,看见苏乐的修书,冷君愖无奈一叹:“看来只有用到本王的时候你才会想起本王呢!”
三年了,这还是冷君愖第一次收到苏乐的来信,尽管是有所求,可是冷君愖还是很高兴,因为苏乐既然还能给他写来这样一封信,那就说明他们起码还算是朋友,否则她恐怕连写都懒得给他写。
“爷,那您要去边关吗?”天卓问道。
“当然,难得乐乐有求于本王,本王怎么可能不答应。”冷君愖笑道。
闻言,天卓翻了个白眼:“苏姑娘明显就是在利用您好不好?这您都能接受啊?”
冷君愖换个姿态,优雅的挑眉:“有何不可,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她不违背自己说过的诺言,本王任何事都可以替她办好。”
“可是她这也算是干涉两国战事吧?”天卓有些不死心的劝说,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冷君愖太白痴了,明知苏乐在利用他,他还傻呼呼的让人利用。
“不算!”
冷君愖想也不想就摇头:“她只是让本王去边关走走,但没说让本王挑起战乱,所以怎能说干涉两国战事,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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