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景奇最隐秘的特征,整个天门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和他从高中的时候认识,到现在最起码有三四年的交情了,他熟悉我的一切,我清楚他的所有,我怎么会认错!
我当时脸色大变,拿着照片的手都在颤抖,由于紧张和恐慌带动了血液急速流动,导致胳膊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感觉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咽了口唾沫,嘶哑着声音说道,“你派人调查了吗,他们还在七盘山吗?”
杨晓帆点点头,低沉着声音说,“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派了几十名兄弟出去了,他们白天在七盘山游玩,想必暂时还不会走。”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咬牙切齿的说道,“阳哥,万一真的是景奇的话,我们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一沉,照片上的人极有可能是白景奇,但我不亲眼见到他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他会背叛我们。
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努力的想要冷静下来,可景奇和照片上的人一直飘在我眼前,一会儿重叠,一会儿分开,我心中冒起一团无名之火,却不知道如何发泄。
杨晓帆叹了一口气,冷着声音决绝着说道,“阳哥,要是对方真的是景奇,你下不去手,我来!”
“闭嘴!”,我朝着他咆哮一声,红着双眼抓着他的衣领大喝道,“够了,相信我,他不会背叛我们,我们是兄弟!”
杨晓帆低着头沉闷着不说话,我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放开了他的衣领,低语道,“帆哥,不要激动,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吧。”
最后我们两人都沉默不语,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我打开车窗,外面的微风吹了进来,我长呼一口气才感觉舒服多了。
到了泸市杨晓帆盘下来的产业,他早为我们准备好了下榻的酒店,因为这件事,我和杨晓帆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进了房间我躺在床上,呆滞着目光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面对敌人,我可以手段残忍,心狠手辣,将他们赶尽杀绝,可面对兄弟,我永远是诚心诚意的待他们,现在天门之内从开始跟着我打天下的人除了聂远就只剩下白景奇了,他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我心里早已经放弃了两人还能再次见面的想法,可上天就是喜欢捉弄人,他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入我的耳朵里,要不是一直被帮内事务缠身,我恐怕早就飞到洪门的地盘上去查个究竟了。
聂远和派出去的人已经消失多半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我本来对他抱着百分百的信心也随着这个电话渐渐变弱了,天下之大,聂远再厉害也会有棋逢对手的那一天。
我和白景奇一幕幕飘过我的面前,我叹着气想了很多事情,要是聂远和众兄弟真的因白景奇而死,他却叛变了,到时,我该如何面对他啊!
在这一刻,我的心情失落无比,内心十分恐慌,希望一切都是假的,蒋青承的消息是属下误传,这次的事情只是个乌龙,可我都觉得自己是在痴人说梦。
我头脑脑涨的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一个健步冲下去,连鞋都忘了穿,打开门就看到杨晓帆红着眼睛,激动的说道,“阳哥,兄弟们打来电话说他们还在七盘山,他们在看日出!”
我顿时又惊又喜,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说,“备车,我们现在就去七盘山,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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