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看着日历,算了算日子,想着大概就是这几天了吧。果不其然,上午十点钟,隐隐约约的那股熟悉的力量开始从小腹延伸致全身,林雨感觉不太对的时候,赶紧跑去洗手间,一抹红色映入眼帘,今天的日子不好过了,林雨心想。
不出所料,从厕所回来以后林雨的脸色开始一点一点变的煞白,变的毫无血色,平时面带笑容的林雨,今天连支撑表情的力气都没有,从厕所回来见到同事,想打招呼却也有心无力,面无表情的从人们面前走过,人们都好奇的想着怎么今天白总和林雨变得都这么奇怪,平时从不笑的人今天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平时面带笑容的林雨却一点表情都没有,两个人都像变了个人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对林雨来说像是锥心之痛,一分更比一分剧烈,林雨盯着电脑上的时间,连一分钟竟都如此的漫长,小腹的难受越演愈烈,就像是只有这一天它可以肆意的完虐身体一样,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折磨着这副皮囊。疼痛从小腹开始扩大,谁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在林雨的身体里有一场巨大奔腾的海啸。那锥心的痛,让林雨想起昨天的红酒,手握紧成拳,紧咬着牙关默默隐忍着这一切。翻江倒海似的大姨妈可不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像是惩罚一般,对林雨从不心软,林雨因为疼痛已经虚弱的无法好好坐起来,趴在桌子上,想着又要挨白原的骂了,可无论怎样,都没有力气再撑着坐起来。
白原看着大晌午的日头正好,旁边的林雨捉弄了自己一番,还想偷懒!过来就是一顿骂:“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上班时间也敢正大光明的睡觉了?”
林雨一只手捂着肚子,小腹传来的疼痛感和腰间传来的空虚感,像是一个绞肉机在小腹里,将肠子和内脏都搅得一团乱。她强撑着抬起头,话还没说便又趴了下去,白原惊呆在原地,他从没看过林雨这副模样,痛苦的额头沁出汗珠,眼睛紧紧闭着,眼尾竟流着泪水,脸色煞白的像是在遭受着千般万般的痛苦,白原的怜惜心陡然剧增,他想不到为什么林雨这般难过,也许是生病了吧,他这样想着,僵硬在原地。
林雨捂着肚子的手被碰触,白原惊呼:“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看着林雨这般模样,哪里还有心情上班,白原一把抱起紧皱眉头的林雨,此时的林雨纵是想着千句万句不应该,纵是担忧着同事和旁人看到会胡思乱想,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皱着的眉头更加紧锁,露着小牙紧紧咬着下嘴唇,嘴唇都变得白青。
白原从未见过谁是这样,吓得脸色变得铁青,抱着林雨从办公室出来,看着怀里的这个正在经受磨难的女人,白原的胸腔里像是一把锥子在狠狠的扎着心脏,白原自然是顾不得那么多,从办公室抱出一个女人,这是什么待遇,这让世人怎么看,白原心里只想着去他妈的!老子要带着这个女人出去!
白原大步走出办公室,从办公室到电梯间这短短的距离,却是全公司人员都能看得到的,这一路上无论受到多少奇怪的眼神他都全部无视,无论受到多少窃窃私语他都用坚定冷冰的眼神回怼,这一路明明不超过一百米,那几十秒的气场却像是决绝的走向战场一般,绝对坚定的无怨无悔,让林雨后来想起来心中都流淌着一阵暖流,藏着无限感动。
“备车!”白原严肃严厉的一句话,不容置疑不容否决。
在白原怀里的林雨,后来常常不想回想起这一天,因为每每想起都有着阵阵不好意思和羞愧,但当时的她却也无法否认的私心想着,期盼着这个男人把自己带出去,带回自己那舒适的床上,那个时候的白原,就像是一个骑士,一个穿着披风从战场上凯旋归来的王子,一个拔出刀剑为自己披荆斩棘杀出一条道路的王爷,一个从人间炼狱中坚定不移的来拯救她的地魔,那一刻在她心里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座大山靠在她后面,让她有所依,有所靠,所谓依靠。
抱林雨上车,白原焦灼的眼神命令道:“回家!开快点!”司机平时懒懒散散惯了,平日里从未见老板这样子紧张严肃过,突然如此,司机都慌了起来,速度是平时的二倍,精湛的车技只有在紧要关头才显示的出来,往日依靠导航的司机,今天连导航都不用,直接穿小路弯弯绕绕的,却没有堵车和红灯,不一会儿便到了小区的门口。白原一路上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一路上林雨的眉头紧皱,白原一路上也焦急万分的一直看看路,回头看看林雨,一分钟都像是不能耽误。
白原抱着林雨下车,对秘书说:“去买包红糖,送到楼上来。”秘书点着头赶紧去置办。
白原在电梯上按了林雨的楼层,从林雨的包里搜出了钥匙,抱着林雨虽然不好开门,费劲的进了门,也不放下林雨,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床上,为林雨脱了鞋,盖上了被子,白原才去关门。
拿起桌上的热水壶烧了一壶热水,白原极为担忧的心情,刚才严厉的声音对林雨却变成了温柔的轻声问她:“暖水袋在哪?”“在床头柜里。”
白原也不知道做什么,却好像也只有这件事可以为林雨做了。白原蹲在林雨的床前,小心翼翼的把热水袋放进林雨的肚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眼睛都不舍得多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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