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连这书上所记录的草药都不认识的话,我劝你也不要在进行丹药的提炼了。纵使你空有本事,炼出来的品质再好的丹药,徒有形没有魂,也不过是个废品罢了。”
“就像是朝廷的文人操着词藻对江山进行指点,即便能够张口就来侃侃而谈,却不知其词所谓何意。”
听着耳边的一位内门弟子朝着自己传来羞辱性的言喻,夏尘挑了挑眉头,停下了手中尝试草药的动作,转过身面无表情地与面前那位内门弟子进行着视线上的对峙。
半晌之后,夏尘缓缓点了点头,依旧冷淡地说道:
“你说地不错,这些我不懂。”
顿时,在一旁原本保持安静,仅仅只是将目光投射过来的内门弟子们,当听到夏尘平静的发言后哄堂大笑了起来。而那个内门弟子更是讥讽般露出了鄙夷之色。
“敢情赢了我们草长老的就是一个不懂草药的废物,传出去真是贻笑大方。”
“我当时虽然不在旁边进行观赏,不过既然能赢八成也全是靠运气所在吧。”
“这还能赢?我看是草长老那天只是玩玩吧。连草药都不认识,真是丢人现眼。”
就在众人嘲笑夏尘的时候,夏尘反而微眯起眼睛笑了笑,看着众人不再出声。
“你笑什么?”原本那位主动挑事的内门弟子看着夏尘皱起了眉头问道。
这种情况下换做是谁,恐怕都恨不得找个地方挖地三尺遁隐进去了吧了吧,为何这人怎么不仅跟个没事儿人似站在这儿不说,反而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地傻笑?
“没什么,我只是在笑我的无力罢了。”夏尘保持着脸上的笑容这么说着,声音却低沉地像个威严的君王一样,顿时让在场的众人们纷纷安静了下来,将目光聚焦在夏尘一个人身上。捕捉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每个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解读。
“你们说的其实都对的,如果连一个草药都认识不全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可以炼丹炼药,成为所谓的炼丹师呢。
正是因为你们说的都对,这就是不争的事实,让我没有办法去反驳,我才会笑。但是啊,也正是因为你们这么愚蠢,我也才会笑啊。”
夏尘说着,脸上的笑容依旧丝毫为未曾动摇。而刚才那番话也正令众人们皱起了眉头。我们愚蠢?一个内院弟子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说的有问题?”
“不懂草药就不能成为炼丹师,不会灵气就不能成为修仙者?
世俗什么时候将这个基准界定地如此贫乏了?”
夏尘挑了挑眉头,接着笑道:“或者说正是因为我不懂这些草药,我才有着从奇点到一去延伸的构想延伸预设。
而当接触那个事物后,也才更不会被以往人们所笃定的刻板的教条与认知所束缚,能看到全新的可能性。
正如你们所说,我现在确实不懂草药,那么现在不懂草药的我便已经能尝试着进行炼丹,仅仅将那些草药运用含糊而又一知半解的概念便可去进行实操提炼尝试。
当懂了后,在原本事物的隐晦层次上又多出了正解与否断的两种可行性,是否比起你们在早期学习到的,对这个事物所被固化的定义能多诠释出一份可能呢?所以,请让开。你们碍着我了。”
在场的众人们沉默了,因为这在他们被灌输到的信息中的确算是个盲区。
他们一开始对草药通过形而上所认识并肯定到的,和一开始懵懂但后天更深层次的了解到的,真的会根据印象的不同,便可两种不同的观测答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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