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爸爸具体也说不上来。”
遇上了,感觉对上了,就知道了。
从前,那些能具体列出来的理由,反而不是重要的。
有些人,将所爱之人,吸引自己的地方全部列出来,是因为爱得太苦,试图用这些标准,找出一个替代品。
谢淮墨露出温和的笑容,低头,对女儿说,“我们回家,给妈妈准备早餐,嗯?”
“好!”
唐浅怡洗了澡,擦着头发,回自己的房间,拿起手机开机,一条新短信出现于通知栏。
她点开。
——浅浅,你的快乐,对我来说,最重要。
发件人是杨成。
唐浅怡皱了皱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索性放下手机。
耐着性子,将半长不长的头发吹干,唐浅怡来到阳台上。
七夕将至的前十天,滨城还处于盛夏的闷热,新鲜的玫瑰,若是倒挂于屋中,大半天的时间,外面两层就会被烘干成纤维状,失去永远的鲜活感。
今天是七夕将至的倒数第四天,空气竟微寒,秋意造访,对面那个有毛病的男人,也收起了可笑的中国红蘑菇伞。
不知有没有人已经习惯性地将蘑菇伞当做路标,可不要因此迷路了,才好。
搓搓光溜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唐浅怡小跑回屋。
灰蓝八分袖衬衣,浅白色小脚裤,细长的金属片耳坠,镜中皮肤苍白的女人,染了深樱桃色红唇。
精致的禁欲感和冷淡的媚意,完美融合。
唐浅怡想要在茫茫黑夜里行走,杀人不见血,白裤落梅花。
可惜,这是个杀人犯法的时代。
泄气般地扔掉手中修眉刀,拿起昨日使用的编织袋,检点东西,抛到肩上,信步而出。
“叮咚,妈妈,你有一份早餐,请查收。”
唐浅怡握着门把,低头望着女儿。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今日穿了件枣红色的泡泡袖连衣裙,可爱的小方领上,粉嘟嘟的脸蛋,眼弯如月,笑容讨喜,就像年画上的散财童女。
嗯,是她和谢淮墨的女儿,唐新彤。
唐浅怡也跟着笑了,手指在女儿高高举起的手背上,画了一颗心,“已签收。”
唐浅怡接过便当,另只手牵住女儿。
“彤彤今天有什么安排?”
“爸爸今天要去公司加班,彤彤过去看爸爸买的漫画。”
“好幸福呀!妈妈小时候,也超级喜欢看漫画呢!”
说话间,这对母女进了电梯,又出来,走出公寓大厅。
唐浅怡抬头,对面的高楼,男人站在阳台上。
“彤彤,那,妈妈去花屋了。想妈妈的话,可以随时给妈妈打电话。”
“嗯嗯!”
唐浅怡弯下腰,亲了亲女儿的脸蛋,“去找爸爸吧!”
出租车上,唐浅怡给警局打了电话,询问进展。
警察同志告诉她,章明惠本人也受了刺激,正在住院,需要等到她精神恢复正常,方能进行正常的审问。
警察同志还告诉她,至于那两名绑匪,为她注射药物的“医生”,以及她口中的那位“老先生”,还有那名试图猥琐她的中年男子,都已经抓捕归案,将会按照流程,尽快结案。
唐浅怡挂断电话,“嗤!”地笑出声来。
最大的主谋者,逍遥法外,还跟她说结案?
结案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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