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在重复着什么,嘀嘀咕咕的也听不清楚,凌乱的发丝遮挡了她的脸。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看她脑袋一上一下如同癫痫一样,机械的重复着某个动作。
看上去她好像毫无察觉的样子,她并没有表现出太过于痛苦的样子,我想真正的戒断反应应该还没出现。
现在应该只是毒瘾发作的一些前期征兆,不亲眼看到很难相信这一幕,完全不同于大兵解毒时候的疯狂反应。
“三明,我突然发现了一个事情。”雨哥小声说了句,声音很轻很轻。
“什么事情?”
“你比你二叔玩的更奇怪,让人难以接受。”
“我没有玩,我是很认真的。”我小声解释了一句,我可没有玩瘾君子的癖好。
“呕嗷!”突然雅韵嚎叫了一声,她哆里哆嗦好像很冷的样子,但她还在机械的重复着动作。
这个画面就如同视频卡住了一样,那颤抖的频率非常精准,脑袋不停的晃动,真就像是卡住了一样!
一股凉气从我脑袋后边冒气,感觉全身凉飕飕的,不接触真的难以想象会有这个反应。
不知道她现在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现在的样子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
我想模仿一下她的动作来伪装成一个瘾君子,可是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模仿,好像这并不是由大脑控制的动作。
感觉她现在更多的是在受到中枢神经的控制,低着头口水流了一地,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嘀咕着。
“你们能听到她在说什么吗?”我压低声音问了句,我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听不到啊,谁知道毒瘾上来会发什么神经……可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离开呢?”
“人的信念是很可怕的……”我话音刚落就被打断,甚至被吓了一跳。
“冰什么时候送过来?他们怎么还不来?”突然雅韵转头问了句,这话让我浑身一凉。
我原本以为是她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可没想到她竟然是在等冰送过来!
“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吗?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吗?”
“冰什么时候送过来?他们怎么还不来?”雅韵重复了一句,我无奈的摊了摊手。
“现在时间还早呢,你不要重新来过的机会吗?嗯?”
“冰什么时候送过来!他们怎么还不来!”雅韵第三次说了同样的话,可她的语气已经变了!
她就这么披头散发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我能看到她的一点点眼神,却感觉背后隐隐发凉。
“咳咳,他们快了吧,路上堵车呢,稍等一会。”我解释了一句,感觉她现在的样子非常诡异。
“哦……冰什么时候送过来?他们怎么还不来?”
一听这话我全身一凉,头皮都麻了,不过我确定一件事情,她现在的意识不清醒。
在她这个诡异的状态和样子下,我们也不敢继续斗地主,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发疯扑上来?
雅韵就这么反复的嘀咕着,我也终于知道她在嘀咕什么,她是在等着冰送过来!
支撑她到现在的不是戒毒的意志力,她已经把戒毒的承诺忘记的干干净净,把重新来过的机会忘得干干净净!
虽然我早就猜到会有这种结果,但是亲眼看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毒会对一个人的精神造成如此影响。
将近凌晨一点钟的时候花衬衫和纹身青年来到了房间,他们带来了一小包的冰,但雅韵好像没有看到的样子。
“你们谁知道她这是怎么了?”我小声问了句,雅韵还在不停的癫痫,机械重复着动作。
“迷糊了吧,玩的时间久了都这样,大脑迷糊不清醒,最后都跟神经病一样。”
“玩冰时间长了会伤大脑,最后都跟智障一样,冰这玩意一次就上瘾,两年就成神经病。”
花衬衫和纹身青年很懂行的样子,估计他们平时没少接触这一类的人。
“我听说冰这玩意不上瘾的,有这个说法吗?”
“那都是骗人的,是毒品哪有不上瘾的呢?玩冰的全都是相信不会上瘾的谎,除非是运气好碰到了假冰。”
“假冰是什么?”我不明所以的问了句,头一次听说过这个名词。
“一种掺杂冰糖和玻璃结晶的冰,多数都是骗骗那些不怎么抽冰壶的生瓜蛋子,加点冰糖还会有一点甜味。”
“以前我认识雅韵,她在酒吧陪人喝酒的,后来就是个陪溜妹,绝对是陪人抽冰壶染上的。”
“哦……”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其实这话说的没错,是毒品哪有不上瘾的呢?
“三明小心!”突然有人拉了我一下,我一侧身看到雅韵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她那狰狞的模样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脸色苍白留着口水,卧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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