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窗台盒被硬生生地扯落下来,一边的窗帘都掉下来,盖在罗雷的身上,他张牙舞爪地撕扯,胸口震出野兽般难过的嘶吼。
这辈子,他都没想过……伤口会这么痛。
从小到大什么苦没吃过?什么伤没受过?
他从来咬牙没吭过一声!
原来对仇人最大的惩罚是漠视,对爱人最大的惩罚是——变心。
罗雷的心像压丨在刀尖上在滴血。
如果这之前,他还自恋地以为,温甜心多少是爱他的。
现在却被现实的巴掌打得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几个保镖围在窗台附近,想要靠近,却又怕惹怒他……罗雷现在的掅绪很不稳定。
要是惹急了从窗台掉下去都有可能!
几个保镖交换了下眼色,按着耳边的对讲机第一时间通报……
温甜心压抑地靠在石柱上,麻木被动,內心很不平静。
她跟季子昂的吻屈指可数,大多都是表面地碰碰……
这样深入緾~绵的吻,亦今为止,这是第一次。
季子昂慢慢地撤开身,手端着她的脸,看她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軟,好像要将人陷進去了。
温甜心难堪地别开脸,脸颊飞红。
她还从来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季子昂亲熱。
“接吻了,接吻了!”佣人鼓掌着,将手里的花球扔过去。
粉蓝粉黄交错的花球,透明的丝带束着。
季子昂伸手接住,递到温甜心面前,很虔诚的姿态:“老婆,新年快乐……我爱你。”
温甜心撩起眼睑,心脏扑腾扑腾的,木讷地接过花,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妖儿嘴角勾着一丝笑:“祝你们幸福。”
南宫少爵脸色很差,不甘示弱被抢了风头……
白妖儿这女人根本不让他吻!
“谁叫你比他晚找到我?”白妖儿斜睨他,“平时你的鼻子不是很灵吗?”
南宫少爵脸色黑下来,这里这么多女人,都抹着很重的香水味,花香又浓。
重点是,白妖儿一直避他很远,连近身都没有……
他的鼻子是很灵敏,可不是狗鼻子,能闻那么远!
“都滚开……”罗雷抓起一个烛台扔过去,“谁也别拦我!否则我打死他!”
疯狂让他失去了理智,在周旋了一阵发现自己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这几个保镖,更不可能逃出房间……
罗雷掉转了方向,选择跳窗。
这是2楼,换做平时罗雷就能稳稳着陆了。
可惜他的腿本来就受伤,身体的平衡失调……
罗雷掉下去没能稳住,双腿摔在草地上,听到一声响亮的骨裂声。
花园离得不远,那边有人跳窗,发出的动静立即就引到了这边。
佣人们指指戳戳朝那边指指戳戳。
白妖儿皱着眉,她的反映比较快,几乎是最先发现动静的。
她转过脸时,正好看到罗雷从窗口跃了出来。
温甜心虽然迟钝点,在一片焦虑的议论声中,也算明白了。罗雷跳楼了!
手里的盘子没端稳,糕点跌到衣服上。
……
罗雷这回可好,摔断了腿。
他的脚骨本来就脆,掉下来的时候着力不当……
骨头裂开的剧痛让他又昏了过去,被医生七手八脚抬起来的时候,他狼狈地沾着土和草屑,毫无知觉。
“怎么会摔断腿呢?你们不要骗我!”温甜心揪紧了心,大声地质问医生。
“咳,我们不敢讲谎话。”医生们一个个垂着头。
这个罗雷也是太不省心了,刚刚才检查过一遍,这回医生又在房间里到齐了。
只是比之上次,他伤得更重。
不敢相信,罗雷的腿要是断了,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里是二楼。”白妖儿站在床边看着,“摔断了也可以接起来吧?”
“这位先生的腿以前就受过伤,有旧疾,这次摔跤的时候他不该着力不当……”
如果不用力,也许仅仅是折断腿。
偏偏罗雷还用错了力,这可悲剧了……
“你们的意思是,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他从二楼摔断腿,也治不好!?”
“不不,并不是这个意思,当然能治好。”
白妖儿稍稍松了口气:“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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