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咸打开道观小院的大门,只见陈富贵带着两人,这两人正是前几天的刘家两口子。“呵呵,是富贵叔来了,吃饭了没,呦!这是刘居士啊!”张咸一脸的微笑,想跟陈富贵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看旁边两人,他心里一喜,一看这两口子的模样,手里还提着
香蜡纸钱,这是他的生意上门了。
“吃了吃了,这会儿都要煮中午饭了,咸……张道长,这两人是来找你的,刚才在路边遇到,就顺便给带了过来。”钱福贵说着,语气停顿,不像以前那么随意了,显得有些拘谨,因为钱福贵得知了陈三哥的事儿,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张仙人,那可是从昆仑山修道下凡的活神仙,道行高深,能掐会算,比封神榜里的姜太公还厉害,他们这十里八村的谁敢不敬,如今张咸得了真传,钱福贵很是畏惧,心想自己以前有没有冒犯这位小仙人,生怕张咸会施
法术整他。
“见过张道长,张道长好。”刘家两口见到张咸,也连忙作揖拜见,很是小心恭敬,
前那天得了张道长的开坛做法,还没来得感谢,于是就找陈三打听了一下,今天专门来道观感谢,顺便还想请张道长给他家儿子算个八字。
“呵呵!”张咸乐呵的一笑,以他现在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这三人的小心思,他只是挺直了腰板,故作平淡的说道:“富贵叔,我有客人来人,不方便请你入道观坐了。”
“没事没事,张道长先忙,是我打扰了。”钱福贵赶紧说道,哪敢打扰了张仙人,立马就转头离开了。见陈富贵走了,张咸心里好笑,看来他那个毫无印象的老爹,还真是不简单啊,都已经二三十年了,居然还余威不散,而这破旧的道观,时隔这么多年,也终于又有香火
生意了。
“两位居士,请进。”张咸领着两人进了道观,这空荡荡的道观,太过冷清了,再加上这芭蕉湾的气氛,本来就颇为阴森,村人都避讳这里,刘家两口子也很是拘谨,一走进这里就感觉肃然,
生怕触犯了鬼神。
“呵呵,两位请坐吧,我这道观比较冷清,也没有多余的规矩,你们这香蜡纸钱,我帮你们给老天爷烧了吧。”张咸面带微笑,算是为这冷清的道观增加了一丝人气。
“是是是,有劳张道长了。”两口子赶紧应声,把手里的香蜡纸钱递给张咸,张咸接过香蜡纸钱,去了小院旁边,长久没有打理,爬山虎的藤蔓顺着墙壁蔓延,把香鼎都遮掩了,他扯开藤蔓,只见六
尊巨大的青铜香鼎。这六尊大鼎重越千钧,鼎上篆刻龙纹,威势古朴,气象不凡,象征易经记载的“时乘六龙以御天”,乃是他们这一派的乘龙道法的总纲,而这鼎上有很多手印,隐约是像一套镇压妖魔鬼怪的法决,给人的感觉非常庄严,但仔细看,这些手印是凹陷出来的,似乎不像是印刻,而像是用手打出来的,他实在难以想象,这手掌得有多硬,才能在
这么厚实的青铜鼎上打出手印。
他烧了香蜡纸钱,摇了摇铃铛,念经祭拜老天爷,香火升腾,青烟袅袅,也算是让道观有了几分香火气。
“两位是有事相求吧,直言就是了。”张咸说道,开门见山就问事。“这个……”刘四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刘四的老婆比较泼辣,说话也放得开,先摸出了两个红包,笑着说道:“张道长,当年得了张老仙人的指点,我家儿子现在果真有出息
了,还没谢礼还愿,这次又劳烦张道长开坛做法,救了我家男人,多谢道长。”
张咸一见到红包,不由得笑乐了,立刻挺直了腰板,随口就扯大旗:“呵呵,降妖伏魔,镇守阴阳太平,本就是我辈修行中人的业绩,不必多礼。”
他可是正缺钱,一边客套着喊口号,一边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两个红包,没想到他老爹当年的生意,现在还有红包酬谢,这就是因果循环么。刘四老婆又摸出了一个大红包,说道:“张道长,我家儿子在省城上班,但都三十岁了,还没找到媳妇儿,过年回家的时候,家里给介绍,他也不答应,我们这心里急啊,
你看是不是我们家的风水不好?”一提起这事,两口子就是满脸的揪心,他们当年才二十岁就结婚了,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还供上了大学,本以为可以抱孙儿享福了,但儿子一直没个动静,要知道在他
们这乡下,过了三十还没找到婆娘,这就是要成五保户的节奏。“呃,这个嘛……”张咸一听这话,不由得郁闷,这年轻人谈情说爱的事,他可没办法,更何况现在这社会,大家都结婚晚,特别是这些大城市的上班族,到了三十岁还单身
也是挺正常的,不过这红包都送上门来了,他总得找个套路把这红包收了吧。他心思一动,立刻有了说词,说道:“姻缘之事,乃是主红鸾星,应该不是风水的问题,我先占卜一卦,为你家儿子算个命,不过占卜问卦,乃是天数,至于问得准不准,
皆是老天爷,不在于我,唯有心诚则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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